这时候什么！他已经死了，你也要寻死么？”

    阿历克赛摇了摇：“我不想再回军营了，我自有打算。我不至于寻死，但是也再没法帮你们了，现在是1983年，你们好好活，有一半的战友我都没办法救他们，这几年仍然让我们损失了不少兄弟，你们可要好好活着。”

    奥列格听着这跟代遗言一样的话，更是慌了：“我你的！跟我走，我拖也要把你拖上直升机！”

    阿力笑了笑，“我又不是去送死，只是我决定要去别的地方了，人各有志不是么？你这小脑也不算太好使，不过你缺了一条胳膊，战功也算累累，总估计会安排你提前回国。你们也都要好好的，再过五六年你们就能回国了，这些年战争也渐渐少了，你们……”他停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是怎么都不可能看着你们回国结婚，找个女人了，你们……以后回国了也要常联系啊。”

    大家都默然了。

    这算是什么话啊！奥列格心里忍不住想，却仍然不知该说什么，阿历克赛是个定的人，心意已决就难以会转。

    “忘了我吧。我这么个人，其实本就不存在。”阿历克赛微笑起来，抱了陶季，把他扎着小辫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我谢谢你们，我们一起渡过那么好一段时间。”

    “老大……”“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呢！我这辈都会记得你！”“喂喂，你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啊！”大家七嘴八的说着，阿历克赛摆了摆手：“快走吧，别让我心烦啦！就说你们呢，趁我还是官就听我的！快！”

    阿历克赛就目送这年轻的面庞们一步三回的走上了直升机，看那武装直升机盘旋起飞，直到看不见。特突击队的几人没打算阿历克赛，他们还有自己的任务，只有阿力还在断墙后窝着。

    他扯了自己犬牙吊坠，低声：“就当我的愿望失败了吧。”

    犬牙项链在手里躺了一会儿，竟然渐渐消失了，他亲看着边缭绕的硝烟与动的弹壳停止动作，炮声停息，弹静止，那远迸飞的石块还保持着飞的姿态，时间再度停止，边本来就晦暗的场景变成了黑白照片。阿力抱了陶季，看着远远地，在硝烟与弹中走来的神父，那修女静默垂着跟在神父后。上白的披巾包裹住了她的发，披巾的系带系在后颈，一直垂到腰。神父的模样丝毫未变，他仍然一副不属于时间的样。

    “没想到见面的这样快。”神父微笑。

    “是啊。”阿历克赛也笑了起来：“谢您能送我回来，满足我的愿望，陶季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是我没保护好他，又让他死了一回。”

    “他是来辅佐你的人，死也是难免的。”神父淡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