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了王朝电话，结果，占线。这可好，似曾相似的嘟嘟音一传来，沈盟上把想好的说辞忘到了后脑勺，以至于再也没有勇气拨第二次。

    有小难过，有小委屈，有小怨气，到一起反应在沈盟的上，便成了无打采。无打采的发呆，无打采的......还是发呆。结果班还是被司机小杨提醒的。

    混沌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看见坐客厅沙发里的鹿小雨，才宣告结束。

    “哥，回来了啊。”小孩儿完全没有两个月没见的生疏，就好像昨天刚见过今天又来了似的稀松平常，笑得灿烂。

    沈盟本来想说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后来一想这话都和小孩儿说好多次了，看来是完全没用。于是只好笑笑：“这阵忙吗？”

    “鹿小雪找你了，是么？”小孩儿开门见山，连个弯儿都不带拐的。

    沈盟愣了一，然后换好拖鞋走客厅，一边从冰箱里往外拿苹果，一边：“嗯。”

    “你......怎么说的......”鹿小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在意。

    “哦，我就说不希望你走。我就你这么一个弟，走了就没人给我养老送终了。”沈盟把苹果拿到厨房去洗，龙的哗哗的，有凉。

    “别瞎说！什么养老送终的。”小孩儿的声音从客厅传厨房，有飘摇，但却足以听得真切。

    沈盟微微扬起嘴角，笑得有伤。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好一遍遍用力的洗着苹果，同时稍稍加大音量和客厅里的小孩儿隔空说话：“真的，可能我都没机会要儿了，将来肯定要你......”

    话没说完，沈盟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苹果从手中落，骨碌碌的到洗菜池的角落。

    “小雨？”沈盟疑惑的轻声叫小孩儿。

    鹿小雨不说话，就那么的抱着沈盟。他发现自己只有在抱着沈盟的时候，才能从心底上真正的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人的温是自己的，或者说，他起码也会分给自己。沈盟以为他不懂，可事实上，沈盟刚刚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明白，字面上的他明白，字里面的他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