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结实的膛，只是纵横错着伤疤。

    重重叠叠，新的旧的，但都差不多愈合了。

    审问犯人可动刑，所以审一次他不认罪，就动一次刑，现在打得没人样了。

    听说又有人在提审他，陈蛮反倒没什么反应，冷冷地抬起，只瞥了赵宁一，就不说话了。

    许大人脸一沉：“大胆！京城来的大人与你审案，你还不恭敬些！”

    “京城来的大人，也不是没有审过。”陈蛮的语气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也不过是再受顿打而已，我该说的，都在证词里说过了。我没有杀人，我城只是为了办事。老师及其女儿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你城为了办什么事？”赵宁突然问他。

    陈蛮也不抬，闭上睛不再说话。

    许大人觉得落了面，厉声：“为你翻案，你也是这个嘴脸。不打你一顿，看来是不会好好说话的！”立刻了筹扔去。

    “慢着，先别打。”赵宁看他那伤，估计再打一次就是开绽，半个月都好不了。一不小心小命就没有了，那她这案该怎么审。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样的泼刁民，不打他他是不会老实的。”许大人低声劝宁。

    赵宁来，走到他面前俯，立刻闻到他上一接近腐烂的臭味，她淡淡问：“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想活还是想死，我是来为你查案的。老实说，我现在的命运跟你的生死是一的，否则我也不是很想。所以你要是想翻案，不想被凌迟死，你就好生回答我的问题。”

    陈蛮终于缓缓睁开睛，他的睛幽黑而漠然。可能是因为绝望惯了，并不再相信任何人。他淡淡说：“我只见过顾小两次，绝不可能因此就对她生，为她杀人。”他自嘲，“倘若我再说，顾小不过见了我两次，就非要跟着我说喜我，你想必更觉得我在胡扯了。”

    赵宁看了看他那张脸，坐了回去。“那好，我再问你，你城门是为了什么？”

    陈蛮沉默，然后：“我受老师所托，城门去为他送几本书。”

    “谁能证明？”赵宁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