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来这个，收敛些步伐，只走得慢些罢了。

    梳的娘托付给了要带琵琶班去的关娘：“这位姑娘是纪大人带来的……纪大人说了，得完整地带来。”

    赵宁站起来，跟关娘说：“一会儿我便跟在你们后面，不必注意我，只当没我这个人就是。”

    关娘答应了，带着她门。玉斋并不算远，门之后就是个听曲儿的堂院。从月门了堂院，走了半香的功夫就到了一扇桐木门，这时候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

    关娘扣响了门，便有个瓜帽的小厮来开门，吱呀一声拉开，立刻说：“关娘快，今日有贵客来。玉姑娘等着您琵琶呢。您叫班里的姑娘小心，可别弹错了。”

    “且放心吧，我这十多年的琵琶班了，你又不是不知。”关娘笑着，领她们了门。

    赵宁才能打量这后院，后院是修得气派极了，正值盛夏，却一蝉声都听不到，塘清幽，莲满池，几个八卦亭布于其间，曲折的回廊贯通。这里竟然当真有护院巡逻，还在腰间佩刀。倒是建筑都被垂柳遮挡，看不真切。

    回廊前有个小院，挂了紫金泥印刻门楣，上隶书‘汀兰’二字。小院的二楼是个戏台，雕梁画栋，装饰得极致奢华。

    琵琶女们从狭窄的楼上了戏台，自‘相’门而，在台上坐好，开始调弦。

    赵宁坐在最后，抱着那把琵琶观察周围，戏台修得。她睛微眯，突然看到一熟悉的影从院落间走过。她认得这个人！她随太去围猎的时候，曾在猎场上看到过，似乎是常国公镇。

    ……这地方当真有意思，竟连镇这样的显贵也会过来。

    她正在看的时候，‘将’那个门的门帘突然被挑开，有个穿檀织金褙的妇人上来了，来得很匆忙，指了指琵琶班的人说：“琵琶班的叫三个人过来，跟我走。”

    关娘忙放琵琶迎上去，似乎不敢得罪这个人，赔笑：“朱娘今儿可忙得！”在里指了三个技艺最好的来，“你们三个随朱娘去，可要好生弹。”

    那朱娘看了，却似乎有些不满意，在关娘背后看了圈：“最后那个的给我站来。”

    赵宁心里一个咯噔，抬一看果然是了她，只得慢腾腾站起来，没有说话。关娘也不愧是混班的，立刻笑：“这个不行……她是我今年才收的，弹得不好，只带她来开开的，别让贵人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