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数字。三年级上学期，他了五公分，其实跟别人比还是蛮矮的，但他就像疯了一样，检查完后神经质到几乎什么也不吃。」

    「他平常量大吗？」

    「不大。平时就只吃两餐，那阵还把自己饿到在课堂上突然昏迷，大家都被他吓到了。但他醒来还是说，他只想要小小的、保持可的样。」

    说不定哪天，就遇到把他当成普通小孩看待的人了。最少在外表上，把童年的期限延。

    厉禹只想到他给小九量的那次，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也许孩本不希望自己到一米九七。还有他的量……吃的都去了哪里？一吃完饭就往洗手间跑、加上老七说过，他声带受伤。

    沈沧蓝接来说的话，迅速地证实了他刚萌芽的猜测。

    「不吃东西的话会问题。我这样劝他，但雨都没听。直到失踪前几个月，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啃巧克力，他本来从不碰零嘴，当却好像忘记了他不想胖的执着。」

    「他开始吃东西？」

    「嗯，越吃越多。我一开始以为我的劝告奏效了，但后来就发现他总在吃完东西后偷偷……吐。」

    厉禹搁在上的手颤了，背脊也莫名地绷起来。沈沧蓝用力地摇了摇，似是还心有余悸，杨雨的手段，早固执到偏激的地步。

    「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夏天，雨拎着一最普通的苏打冰。笑着跟我说，原来是这味，泪却啪啦一掉来。」

    沈沧蓝理所当然地、没能阻止朋友的行为，显然那也不是他的错。只是事后想起，总会以为若自己早什么，就不会发生后来的结果。

    「他失踪前的一周，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我找他说话、他也不太回应。但我记得在放学的时候，他突然冒一句话，说他等不到了。」

    「那周发生了什么？」

    沈沧蓝皱起眉，好像在努力地思考。可两、三分钟过去，他仍闭起，向厉禹摇。

    毕竟时隔久远，他记的也都是片段。

    「我回去找找国小时候的日记，或许有写到……我记住的就这样了。」

    「谢谢你。」

    厉禹撕一小块汉堡纸，从袋中捞原笔、写上自己的联络方式。沈沧蓝终于伸手碰了自己的那份餐，却是把完整个米堡连着包装，直接放脚的书包中。

    「不，我才想谢谢你……谢谢你还对我失踪的朋友兴趣。一开始有胡言语，不好意思。」

    「想到任何事都可以打过来。或者你自己有理不了的麻烦，也可以联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