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凉的夜风中，他靠着肖昊受到的那一丝脉脉意。

    这就已经够了吧……

    与你在一起的那些回忆，我一辈都打算好好收藏珍惜。

    程启用手捂住了嘴，就那样靠在墙边，佝偻的颤抖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声音来。

    初见、离别，猫和晴港；拥抱、争吵，那个人温柔的笑意和底永远藏着的一抹轻狂。越来越多的酸甜和苦涩扼住了程启的咽，无比急促的息和哽咽声却始终不能缓解几乎窒息的痛楚。

    他站都站不稳，几次都要顺着墙去。

    而肖昊，就愣愣站在他后。

    近到只要伸手来，就可以碰得到他。可他明明伸了手，却又茫然地放，那张一向从容而倨傲的脸上，此刻却了像是错事的孩一样仓皇无措。

    从程启听着歌掉泪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心慌；追来的时候，逐渐觉到了害怕；而现在，肖昊唯一的觉就是自己快完了。

    就像是顽的少年不顾劝阻在冬天冰封的湖面上又蹦又，正自我觉正良好无比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脚去听到了可怕的开裂声，随即整个湖面就开始以他所站的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可怕的裂纹，看着上就要四分五裂。

    而他就只能这么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傻地看着自己的光辉“战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办，该怎么办？

    直到这个时候肖昊才终于知后怕了，而那原本不算十分聪明的脑也在这短短一瞬间就超负荷完成了关于自己到底过多少伤害程启的坏事的清算，可是打算即刻起就改邪归正重新人的肖昊，并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已经来得有些太迟了。

    他终于亲看到了自己究竟给前这个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而此刻腔里弥散的无尽的痛楚也同时让肖昊清楚地意识到了，原来自己本就无法承受那样肆意妄为所带来的后果。

    还会……继续着自己么？

    被这样对待，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痛哭，程启又不是脑有病，为什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会像以前一样傻傻地喜自己啊？又不是受狂！

    这么想着，心底一阵阵像是被冰渣成的刀戳着一样森森冷的空。

    为什么……要那样呢？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为什么要凶他，为什么要推开他伸向自己的手，为什么要一次次伤害他？

    不想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