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关起来，等明天一早，送去县衙门。”

    姚妈妈是柳府府上姚家的媳妇，年轻的时候，卖柳府为婢。后来苏氏了门，便求柳重山将姚妈妈的卖契还给她了，之后签的只是雇佣关系的契约，并非卖。

    所以，姚妈妈虽然是柳府人，但却是自由。柳重山想整治她，也只能通过衙门来。

    “苏姨娘呢？”柳芙轻声问，“爹爹真的信姚妈妈的话吗？”

    柳重山看向苏氏，苏氏早已泪满面。她用一极为可怜的目光盯着柳重山看，那泪似是断线的珍珠般，满脸的泪痕。

    “老爷。”她唤一声，轻咬红，“妾没有。”

    柳重山便不再看她睛，只淡淡：“把苏姨娘也关起来，明天一早，一并送去衙门。”

    苏氏却哭着笑起来：“好，老爷，妾一切都听您的。让刘县令彻底查清楚此事也好，查清楚了，才能还妾一个清白。只是……”她忽而又哽咽起来，“只是老爷若是不信妾，太太跟大小若是不信妾，那妾便也不想留了。”

    “芽小说得对，从一开始，就是妾的错。老爷跟本来好好的，是妾横一脚，是我的错。”

    她越说越哭得厉害。

    苏氏手里的帕使劲捂着脸，哽咽着，却不敢大声哭。

    柳重山不想提当年的事，却不得不承认。当年的那个雪夜，是他对不住苏氏，是他喝醉了酒，错将苏氏当自己的妻，这才酿了大错。

    是他害得她村里呆不去，娘家又回不了。所以，她只能嫁柳府来，备受各白跟谩骂。

    好在她也想得开，一直都好好活着，好好抚养着柏哥儿。

    *

    柳芽的闺房里，柳家几个妹都在，柳植的媳妇小赵氏也在。

    柳芽挨了打，半边脸又红又，小赵氏煮了，正用搁在她脸上着呢。柳芽疼得龇牙咧嘴，想逃开，旁边柳荷死死将她住。

    “大，你别着我了，我肩膀都要被你碎了。”柳芽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