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切……”青谷老人嗤了一声，不肯再理他。

    “那不是鬼地方，”钟意苦笑，“那个地方现在大概只有我还记得了……”

    吃饱喝足，天已经完全黑了来，钟意在草席上和衣而卧，刚闭没多久，突然心念一动，睁开睛转过去，发现对面的草席上空空如也。

    ——那位不知真假的青谷老人竟在他底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钟意站在圈前，确定那大嗓门驴还在，转望向夜空，只见云游走、波诡云谲，上半夜还若隐若现的弦月，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

    他思索片刻，纵一跃，运起轻功往城疾驰而去。

    绣堂位于瘦西湖畔，湖畔遍植柳树，柔的枝条在夜风中微微飘动。钟意落在一株大柳树上，望向不远的湖心小岛，只见波粼粼，楼台如画，十分怡人。

    “前辈有什么发现？”

    树杈的影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慢慢：“广陵虽然素以明月著称，却也并不是每夜都有好月。”

    钟意笑：“月黑风杀人夜，烟笼寒鬼泣时。”

    话音未落，湖心小岛突然传一声凄厉的尖叫：“啊啊啊啊啊鬼啊……”

    一个人影从影中斜飞去，形轻灵矫健，足尖，如一只灵活的鸟在面漂行。背后一个人影忽然袭来，青谷老人猝不及防，猛地被人抱了个满怀，登时大怒。

    “我劝你还是别去。”钟意搂着他的细腰，凌空一个翻，又飞了回去，路过方才栖的大柳树也没有停来，反而足尖在枝一，更加往上腾起一分，消失在夜幕中。

    绣堂的喧哗已经听不见，耳边只有呼呼的破风声，青谷老人猝然发难，伸手如爪，凌厉地抓向他的咽。

    钟意稳稳落在地上，不躲不闪，任由他一把扣住自己的命门，斜起睛看向他，洒脱地笑：“我就知你舍不得杀我。”

    青谷老人掐着他的脖，冷笑一声：“哦？”

    钟意振振有词：“前辈不是说过吗，在剑眉星目俊无俦，这是何等的评价？即便放在整个武林也是上上乘，随随便便就杀了，岂不可惜？”

    青谷老人饶有兴趣地问：“那要怎样杀才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