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乐无忧本已躺，闻言怔了怔，忽地坐了起来，盯着乐其姝的背影看去，只见她背靠着石打坐，在衣袖外的双手苍老褶皱，犹如枯柴一般。

    觉到他的视线，乐其姝睁开，平静地看向他：“怎么？”

    乐无忧手掌一拍地面，蹿了去，挥一掌拍向她。

    掌风呼啸，众人倏地坐直，戒备地看向激战的二人。

    二人皆是一样的武功路，只是乐其姝彩衣翻飞，拳脚间更见凌厉刚猛，而乐无忧力澎湃，仿佛一般浩瀚无边。

    “了什么事？”钟意左手一扬，折扇飞旋而，击向乐其姝，纵一跃，飞掠到乐无忧侧，挥掌格挡住他的攻势。

    乐其姝挥一掌，将折扇打回，却也收起招式，不再攻击。

    钟意站在二人之间，目光狐疑地看向乐无忧，忽地心一颤，只见乐无忧双眸泪，光潋滟，在跃的火照映犹如一片光明海。

    “这究竟是怎么了？”钟意问向乐其姝，“姑姑，阿忧为何突然攻击你？”

    “是这小攻击我，又不是我攻击他，你问我为什么？”乐其姝没好气地呛了回去。

    乐无忧盯着她的脸：“你为何不肯卸去易容？”

    乐其姝心极糟，冷哼：“也许因为我并不是你老娘？”

    “可是你神态、气度，却与我娘十足相似，”乐无忧认真地思索这可能，末了结论，“你是我娘……可你为何不敢卸易容？”

    “这是跟娘说话的态度？墙角倒立去，五个时辰。”

    乐无忧提声音：“你为何不敢？”

    他猛地从钟意怀中挣脱去，扑到乐其姝面前，抬手摸向她的脸颊，指腹在耳后苍老的肤上一寸寸摸过，神渐渐惊恐起来：“这不可能……不，这绝不可能……”

    “世间没有不可能，”钟意沉声，“所有选项都已排除，剩的那个，即便再匪夷所思，也将是最后的真相。”

    “不！”乐无忧痛苦地息，“这怎么可能是真相？我娘才四十五岁，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