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空闲，过来给两位老人家顿饭。

    她那么怕麻烦的人，却从没把这个当麻烦。

    —

    过了七，两个人回家。

    佟瑶坐车里，转过脸望着窗外发呆。

    夜风凉凉地在脸上，把她的发温柔地卷起，几秒后，又猛地打到脸上。

    “……”

    佟瑶皱着眉，抬手撩顺发，赶把车窗关上了。

    顾青云系好安全带，转眸望着她。

    目光对视上。

    佟瑶鼓了鼓脸，没有说话。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就……没怎么啊。”

    顾青云见她眉微拧，言又止，满脸不知该怎么开的纠结。

    “因为我来这儿来得勤快，显得你好像很不孝顺的样，而且被我知很多小时候的事，不好意思，还没办法说什么……”

    全正确。

    佟瑶舒眉笑说：“切，只有四十分。”

    顾青云笑着补充了句：“还有六十分就是动到了，是不是？”

    移眸看她，“现在满分了吗？”

    佟瑶：“……”

    她静半晌，只得假装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又扭哼说：“禁止对普通人使用读心术。”

    顾青云只是笑。

    “有时候，”佟瑶垂，忽然叹，“总觉你太完了，人怎么能那么完呢，神仙一样，害怕哪天睡醒你就飘走了。”

    “不是完……像是也是因为在和你谈恋，就算本很坏，也得尽量装作很好的样。想想以前你可不是那么评价我的，小肚，晚娘脸……之类的，是不是？”

    佟瑶刚才还在动，冷不丁地听见后半句：“……”

    她顿几秒，脸上挤一个讨好的微笑，嘿嘿笑着，拼命想该怎么解释。

    顾青云一直望着她脸上的表，眸弯着，隐约带笑。

    忽然倾过去。

    佟瑶不知她想什么，意识地往后躲闪了一。

    “……”

    顾青云伸手，拉她那一侧的安全带，帮她扣好。

    佟瑶目光顺着，才发觉自己坐半天了还没系。

    又傻呵呵地笑了几声。

    “怎么，”顾青云见她的怂样，又好气又好笑，勾勾，睨她一，“难我还会打你吗？”

    佟瑶嘟嘴，抿着笑：“那不一定的，谁知你会对我什么。”

    顾青云倒车开去，没接话。

    佟瑶低看着手指上光彩熠熠的戒指，又是一阵无声的笑。

    过片刻，似叹似惑地说：“我从小运气就差，何德何能有你当我老婆。”

    “你不知原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