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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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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整个人都甜腻腻。

    她想听吴全有的消息,便抿了甜汤儿,问:“和我们说说你们大太监的故事吧。”

    听那挑膳太监这么一说,晓得吴麻杆儿依然神抖擞地当着好差事,心里就窃窃得了安。想他见到自己该是什么表呢,大概会很生气地板着脸,但却叫人的。先装着不认识他。

    秀女们后,一块儿在东筒里学了最基本的步姿、端盘与行礼、请安等仪态后,过些时候就得等级分开训练了。上午的时候依旧是这些基本规矩,午一等秀女就得去学习琴棋书画,要让嬷嬷们可观可察,择优异的去参加五月初的淑女选秀。二等秀女则要开始在各个局岗,看谁人擅些什么,然后分到司珍、司宝、司膳、司饰等各个岗儿上。

    听了这话回答:“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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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监也说,说得若悬河:“那家伙那量,刚锅的,整个儿冒腾腾的气,他睛不眨,一眨去十一笼!油胃,他捂着肚囫囵一气,刷刷刷,左手边一钵咸粥又见了底!”为了形容那汤包的油,他还溜着嘴,惟妙惟肖地勾着你想象。

    其实哪跟哪呀,那太监能吃,是因为前犯了错被罚,饿了两天没儿,吃的十一笼也是小汤包,油多一小碗。小劈柴也是,天劈好了夜里被冰冻住,第二天太一晒化了,可不是不用劈就散了吗?

    又说小劈柴:“嘿,刀都还没劈去,柴自个裂开了!一条条,把手一伸一量,齐齐短!这神的,要不怎么都说御膳房里人才多?活的那都是得祖师爷赏饭吃!”

    陆梨端着碗儿立在树底听,便跟着人群一块儿笑。她笑起来是真耀,眉儿弯弯的,特别净又自然。最好莫把这样的笑叫楚邹看见,和当年离别那一晚不要太像。

    正要低舀一勺,听后有熟悉的声儿唤“陆梨、陆梨”,看见讨梅着一袭斜襟襦裙站在两扇红门外,便端着碗儿走过去:“怎这时候得空来找我?绿呢,总也不见她影儿。”

    陆梨听了,前又浮起吴爸爸当年在玄武门外送自己的一幕。一辆黑篷车打外金河畔走,那是她一回,北京城冬天都烧煤,天空未亮已起霾,一座座矮矮的小平房,满目的是苍夷与寂静,回望见他瘦的黑袍在越来越小,泪就停不住地抹。老朱师傅在旁边只是唤“别哭啦,再哭要瞎哩,卖人伢乞讨。”大老一个,也不晓得怎么安小孩儿。一年就病了,在去年冬时过世的。陆梨用剩的银置了两块好墓,一块是给陆老儿留的空冢。

    秀女们被他一唬一吓的,满目满脸都是崇拜。他见人听得肃穆,忽而风一转,又噗通来个笑话,人群就跟着吃吃笑起来。可以上台说相声了,当个挑扁担太监太可惜他。

    那太监看过来,见她脸儿生得柔韵,声音又轻轻的好听。只当小姑娘啥也不懂,有意要显摆显摆,便:“啧,那可说不得,那是我们御膳房里一尊雷神哩!个儿杵天,黑脸关公似的打院门前一站,没人敢吱声作!”

    一等秀女梳发髻也和二等秀女不同,不像二等秀女只能两鬓编儿在脑后扎条。讨梅梳着十字髻,两鬓垂鬟弯弯,上一枚,甭提有多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