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珑轻笑了一声，摇摇：“你们在通天树里生活太久了，虽然曾经走过千千万万的世界，但是终究是游戏人间，自己从来没有亲会过人生七苦。当剥离了记忆、失去了从最初开始的陪伴

    “你跟琼镜界的神讨了赌约，如果渡劫成功，树可双生。”

    说到这，清珑垂，嘴角勾了勾，没什么笑的意思，只是一个意识的动作一般。侧脸的剪影显得十分落寞。

    ——你若能渡过心劫，树可双生，但……

    清珑抬起，看了看封灼。封灼中的红已经褪去，速度比清珑想的还要快得多。

    清珑的态度很坦然：“通天树虽然游离三千千世界之外，但终究受制于法则约束，你的苏醒已然是个变数，通天树绝不允许再多一个主人。但是封墨被你养在通天树中，每一世他寿终，你都会提前规避掉天地的约束，带他回到通天树，再回。越往后，你越不满足，开始希望他能留前世记忆，我不知你用了什么办法，但你到了。”

    封灼看着这样的清珑，莫名有一自己抢了别人心之的心虚。但随即而来的，又是一自己被冤枉、以及被觊觎了珍宝的愠怒。

    他想了想，说：“这要从你们的关系说起。”

    清珑的眉及不可察地蹙了一瞬，然后又恢复如常。

少不更事的孩。

    封灼皱了皱眉，不太喜这绪失控的前奏，于是他打断了清珑的沉思，问：“后来呢？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抢走了你的骨珠？”

    那样的孩, 心思是纯净的、于本能的。他能为了清珑挡劫, 当初一定很喜清珑吧。

    ——你本非人，此乃死劫。

    清珑瞥了封灼发红的双目一,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继续说：“我渡劫成功后，就去找了他的魂魄, 但是并没有找到。后来我才知，他的魂魄被天雷裹挟，落了界域隙——那是通天树生的地方。他落到了你的树枝上。”

    “他的魂魄本就未开七六、不懂悲离合，再加上被天雷劈散衰弱, 所以导致了最开始的时候, 通天树并没有察觉。而等你发现他的时候, 他已经树里了，你要么砍杀他, 要么收他。但是你都没有, 你留了他、养了他, 他成了你的孩。”

    封灼脑袋里的雷达立拉响了警报——这是要说些什么“故事”呢？

    “可惜，你们渡劫失败了。”

    ——我愿意。

    封灼抬手扶住了额, 呼后知后觉地有些。他的双珠有些发红，但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

    这个念才刚冒上来, 封灼就觉得双跟腔一痛，像是有灼的岩浆要从涌来一样。封灼只来得及闷哼了一声, 那觉就转瞬即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可是万事都有因果。你让他变得大，几乎成了另一个你的存在。同时，他跟通天树的合也在潜移默化之中。通天树只能有一个主人，你们逆天而行，自然会遭到劫难。通天树无生无死，能渡的只有心劫。”

    封灼的睛倏然睁大，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一个遥远的声音穿透了重重阻碍，在他的脑海里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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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知喜，不知悲苦；只知相聚，不知分离。

    封灼一脸懵，刚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