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TE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他饿了。程振云还在工作，项真想着他那句“麻烦的”，默默咽期待，准备去订外卖。

    他翻菜单举到程振云面前挥了挥：“想吃什么？”

    程振云隔了几秒才抬看他：“午饭？”

    云老师的动作呆呆的，项真觉得有趣，笑着。

    程振云的视线落在项真举到他面前的菜单，略扫过一，取耳起：“炒饭。”

    项真：“……”

    程振云本没有征求项真的意见，而项真也的确没有意见。

    那可是云老师，什么他都喜。

    项真家里很少开伙，程振云炒的是他早上煮的一锅饭。项真跟厨房，倚着门框看着他把生和米饭仔细拌匀，倒预过的锅里翻炒。程振云把衣袖卷到胳膊肘，藕节似的一截小臂，肤白.皙，纤细的手腕意外地灵活。

    项真居然又兴奋了。他不动声地一侧，盖弥彰地开转移注意力：“云老师，你平时吃学校堂啊？”

    程振云“嗯”了一声。

    “那落差是不是很大？”

    “还好，”程振云起锅，给自己盛了一碗，剩大半锅倒给项真，“也不是很有时间吃饭。”

    项真听得奇怪：“没空吃饭？”

    程振云耸耸肩，端着炒饭走厨房：“堂饭太早，不记得吃。哦，你推荐的那家外卖还不错。”

    ——就是不送玉泉路。

    程振云没说来。

    项真有儿心疼，端着晚饭亦步亦趋地跟过去：“云老师这么忙啊？”

    程振云放筷，想了想，答：“还行。写稿件比较费时间。”

    指的是云行鹭这个id的文章。

    项真真心实意地慨：“云老师真是无私奉献，科研那么忙还为科普事业贡献。”

    程振云：“有偿的。”

    项真：“……”

    程振云耸耸肩：“一个月一篇，稿费差不多就是博士生月工资的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