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真没说话，嘴被自己的牙齿咬得嫣红。他在床上素来耐心又贴，很少有这样急的时候，此刻不知怎么竟像是控制不住。他急躁地连同一起把程振云上的衣都扯来，只留了那件T恤，又单膝跪在床沿，甩掉了自己的外。

    项真很讲究穿衣风格，奈何在程振云里，那些款式不同的打底T恤也只有个颜差异；他又走得急，收拾箱的时候没铺平看尺寸，一不小心就给拿错了。

    ……反正是他的。

    这个动作暗示意味太明显，项真心有余悸，刷地就把手摊平了，乖得跟等着分糖吃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论脱人衣服的经验和法门，十个云老师都及不上一个项真。程振云手指白瘦，解扣的手法也很是笨拙，只胜在耐心。先前的草莓味儿仿佛还在，项真被撩得焦躁的绪逐渐舒缓来，终于没那么猴急了。

    项真轻咳一声，仍然埋着脑袋，耳都是红的：“嗯……还有上次在训练营……云老师穿我的外，特别可。”

    项真贴穿一件很包的衬衫，三对样式华丽的异形袖扣此时格外碍事，他解得不耐烦起来，都恨不得暴力报销了，手臂却忽然被程振云捉住。

    项真的神骤然兴奋起来。程振云不明所以地低瞧了一会儿，意识到了问题：“哦……拿错了，这件是你的。”

    项真：“……”

    程振云若有所悟：“喜看我穿你的衣服？”

    ……

    他疑惑地瞧了项真一，后者还沉浸在被足到差儿就的恐怖回忆中，错过了解释的机会。程振云自个儿琢磨了片刻，仿佛是懂了，慢吞吞地把脑袋偏过去，脸颊在项真手心蹭了蹭。

    项真三个X的L码T恤穿在程振云上都要过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撩拨得.起的半遮半掩地翘起来一个角。他站在铺了鹅卵石的浴缸里，黑T恤与白.皙纤瘦的双对比鲜明，大还有项真刚来的吻痕。

    程振云：“？”

    程振云的动作一顿，莫名其妙地看向项真，后者却猛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低着磨蹭脚尖。

    项真这会儿依然站在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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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真用行动代替语言，猛地扑过去压着云老师后脑勺狠狠吻了去。

    程振云拽了拽T恤摆，承诺：“等我洗了再还你。”

    项真屈起手掌，指尖有意无意地挲着程振云的虎。程振云被摸得手指一颤，却也没停手里的度，就着被项真单手搂住腰的姿势，从跪坐换成了单盘坐，松开一只脚，在项真小腹意有所指地踩了踩。

    旅馆的室温泉就是铺将温泉引到房间浴池，程振云随观测站休假来过一回，没什么特别的，然而项真念叨温泉play已经很久了，他也不打算反对。

    从浴缸里，不一会儿就漫过了脚背，溅起的沾在T恤上，程振云决定脱掉它。项真去翻行李找作案工去了，刚一回浴室就看到程振云准备脱T恤，赶叫：“别呀。”

    程振云解完袖扣就看到自己脑袋旁边直直摊着一只手掌。

    程振云认为项真的审跟他自己的有本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