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项真的肩膀塌来：“……云老师真是一都不会安人。”

    程振云一怔，慢吞吞挪过去，搂了搂项真结实的腰。

    他低声：“云老师是不是困了？对不起哦，难得拉云老师去玩的，结果都没玩好……还要麻烦云老师安我。”

    项真了个呼，朝云老师张开手臂：“那……云老师抱抱我好不好？”

    项真被夸得有儿害羞。他轻声：“云老师，你这么好，全世界都该你。我嫌这样不够，又怕这样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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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振云应了一声，沉默地等待着。

    项真低声：“云老师忙完了呀。”

后者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

    项真被他逗得想笑，耳泛起了一红。他说：“不是的，云老师。你是特别的。云老师这么好，我都要自惭形秽了。”

    他松开手，拇指压了压程振云的嘴，像是在责怪云老师不肯哄哄自己。程振云在他手指上咬了一。没用力，留很浅一对牙印。项真被勾得意动，收回手指，起托着程振云的将他面对面地抱了起来，额相抵。

    程振云有些疑惑：“我以为这是男朋友应该的？”

    “可是你没有把我锁在屋里，”程振云指，“你陪我游泳，还飞去西藏找我看星星。”

    他看得见项真对他的喜与贴。也许不是全，但程振云的确看得到。项真与他使用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时默认设定也完全两样，那些柔与贴心便像是加速膨胀的宇宙中遥远星红移的光谱，光怪陆离，引人发噱。

    项真把埋在程振云脖颈，问他：“云老师，我是不是特别怪啊？”

    程振云保持着蹲在项真面前的姿势，偏思考片刻，诚实：“如果奇怪是指与众不同，那你的确很怪。”

    项真把云老师放在餐桌上，低把玩着云老师的手指：“云老师太可了，我真的好喜云老师啊。有时候我都想……想要把云老师锁在屋里只给我一个人看，想要云老师一直只看着我，”项真咬了咬嘴，“是不是变态的呀？”

    然而那荒诞之，依然是属于日冕的光耀。

    项真哑然。他想了想，苦恼：“云老师不会安人这一也很可。”

    程振云怀疑地挑起眉。他没能理解项真的逻辑：“你刚才还指责我不会安人。”

    程振云：“……”

    项真说：“小越是人妖，我是娘炮；我以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后来才知我们都不讨人喜。连家里人都不喜。我从念初中就一直住校，逢年过节才回一次家，是因为我爹怕我带坏我弟弟。

    距离极近，灯光又明亮，项真轻易看清了程振云略显疲倦的脸。其实云老师常年是这样一副营养不良又睡眠不足的样，可项真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心疼。

    “我那时候很伤心又很不服气。娘一又怎么样呢？我是好意，那些都是关心与，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可事实是我的前任们都嫌弃我太黏糊，说我是廉价的自我动——”

    其实他有更多例可以说。就像今天。顾瑜突如其来的态度改变全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吗？程振云还没有那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