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的话：“方才，话说重了，对不住……”

    陛一酒几乎薄而，咽去，咳得捶顿足，好半响，缓过来以后又以为自家耳朵搭错了。向来都是他追在他后赔礼赔笑赔小心，何曾听过人家主动一声抱歉？！

    “……虞，是朕不对，朕没什么好事，只会一个劲邀功……”陛一脸沉痛，语天然，神和音搭一个诚心悔过的模样。

    “……共白首的事……确实放在心里认真想过，却总觉得没个收梢……将来……”

    将来的事，还是说不准，共白首的事，那就更说不准，你我能这样着，到份淡了的那天，好聚好散也就够了。

    萧恒看着对面坐着的沈文昭，几乎有无计可施的意味，两个人隔着两副，再怎么共衾枕也成不了一个人，哪怕把心掏来呢，他恋慕的那个人也一样会觉得不安。

    不到闭那天，谁敢说谁是谁的人。

    沈文昭活得太明白，因而不易快乐，真假意，他一概不敢收，或是只收一半，另一半，等到闭那天才知究竟。他让时间来浪淘沙，萧恒就不能走得太快，靠得太近，最好能学那滴穿石的，静，缓缓而来，日滴夜浸，或者能守得云开。

    “将来的事，朕说了你也不当真的。”

    萧恒伸右手，把住沈文昭的左手，慢慢挲，“虞天生是个疑心的，既是如此，朕说得再多，也不过是耍嘴，咱们还是走着瞧吧。”

    新皇陛的“走着瞧”既有挑衅，又有调戏，正话反说。

    “不说了，咱们去摘嘛！”

    “天都黑尽了，摘哪门的？！”

    沈大人斜睨新皇陛一，大有你吃饱了撑着遛弯的意思。

    陛一脸不是好笑的笑，贴过去，附耳说了一堆话，沈大人听了，既羞且怒，霍然起，摔门而去，侍官在门外傻站着，一时不清状况——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