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西池全听见了。

    大家坐在二楼已经破败不堪的沙发上喝酒聊天，罗霄问起他们以后的打算。

    第二天，方萤拉着蒋西池去酒吧拜访罗霄。

    方萤瞅着有不对劲，“你跟罗嫂吵架了？”

    他跟方萤的事, 吴应蓉和阮学文知以后一句话都没反对, 还没少拿他俩打趣, 说蒋西池当年那一救, 是给自己救了个“童养媳”回来。

  “还怕你三了学习，吃不好。”

    吴应蓉把洗净的碗筷递到他手里, 笑说：“我看你是彻底被她俩收买了吧。”

    “丁阿姨烧饭很好吃。”

    罗嫂没有生育能力。

    方萤立即手, “嗨呀，好凶。”

    罗霄当年苦追她三年，队放假少，还天南地北没个定。但只要一得空，罗霄就一定把时间剩来去找罗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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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嫂心里有愧，也提过领养的建议，

    后来罗霄战友任务牺牲，罗霄拿不了枪，就申请退役了。自觉不上罗嫂，也没再缠着她，倒是罗嫂这时候主动找上门来。没过多久，两人就结婚了，但两年罗嫂都没怀上。

    “你呢？”

    阮学文：“这个鸟不吃虫, 吃红烧，你说怪不怪？”

    方萤一杆清台的手艺几年不练，也落了，跟罗霄开了一局，被得毫无还手之力。

    方萤瞅一坐在旁边的蒋西池，“我去C大。”

    “阿池参加保送了，三月结果，但肯定能保上。”方萤与有荣焉。

    “你们两个小崽，有息。”罗霄抿一酒，十分老式地慨了一句。

    蒋西池笑了。

    罗霄脸上显些疲态，“老问题，她非得翻来再叨叨。”

    吴应蓉端着菜来，瞧着围着鸟笼的一老一少：“你们赶洗洗手吃饭了，都多大的人，还跟小孩儿一样。”

    吃过中饭，方萤跟着丁雨莲回家去打扫屋。

    罗霄笑一笑说：“树挪死，人挪活呗，年后我就把这酒吧给盘去，整儿别的。”

    阮学文小声说：“你吴可真没调。”

    罗霄闷着不吭声，了烟。

    荞东巷的房，她跟丁雨莲现在没住，但丁雨莲隔三差五都要回来打扫一次，说好歹是个家。

    方萤手指伸笼里, 想去摸一摸它油光的脑袋，它一偏，的喙便要来啄。

    罗霄并没有因此跟罗嫂离婚，反倒过来安她。不是不觉得遗憾，但这姑娘是他当诚心诚意追的，真心实意娶的，因为这就抛弃发妻，那得成什么了？是以家里常，但罗霄都以自己生不了为由扛来了。

    初一那年方志被当着邻居的面戳破以后，就很少回家了，后来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又跟着那时候工地的老板去了北方，这几年绝少听到消息，也没回过荞巷了。

    这些年周遭已经发展成了酒吧一条街，生意不好，罗霄又守旧，觉得酒吧就得是港片里那样的。是以这几年大家都在装修、服务等各方面费心思搞创新，唯独他原地踏步，客人走了一茬又一茬。

    方萤只当他是死了，乐得轻松。

    客厅里, “童养媳”正蹲在地板上, 与阮学文研究装在笼里的一只灰羽的鸟。

    方萤也小声说：“您是童心未泯。”

    “罗嫂怎么说？”

    “你准备怎么办啊？酒吧亏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