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受伤很重。

    被灭灯光灼到的位已经全焦黑，这让他几乎失去了半边。

    但是在这一刻，他却奇异的没有察觉到任何疼痛。

    这大概是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面前那几乎已经很难用“人”来形容的无名老人上吧。

    那个人的绝大分，都已经化为了焦黑。

    之剩小半个连着仿佛已经快要化的颅，落在林茂的膝上。

    而令人惊奇的一是，在这样的伤势之，那个人竟然还残留着一微弱的气息——虽然任何人都看得，这一微弱的气息随时都会消散。

    无名老人睁着仅剩的一只睛，直直地与林茂对视着。

    “你，这个，笨。”

    已经无法辨认的，支离破碎的音节，从他裂开的嘴中掉落来。

    “师……师兄……”

    真奇怪。

    明明是从他自己的咙里发来的声音，但为什么听起来却这么遥远呢？

    林茂这样想。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膝盖上的那残骸，视野很奇怪地变得异常模糊。

    “我错了……师兄……我错了，你别生气……”

    从他中发的哭泣也变得那么的奇怪，林茂觉得可能都没有人能听懂他说的话吧。

    但他怀中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障碍的听懂了。

    “不要，再这，让人担心的事了。”

    他说。

    姚仙仙冲了过来，他震惊地看着林茂怀中的常青，然后一秒，他便看向了踉跄着跟过来，站在林茂后的常小青。

    “你——”

    姚仙仙相信常青一定也看到了常小青，这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一切备只欠东风的躯。

    虽然常小青这个时候也是受伤严重，但很显然，常小青活去的几率远比常青要大得多。

    但正当姚仙仙准备开的时候，他却听见了常青接来的那句话。

    “还有，我才不是，你的师兄。”

    常青用那只仅剩的睛直直地盯着林茂，他贪婪地勾勒着林茂的脸，哪怕对方现在半边的发都已经烧没了，脸颊和肩膀上都是火烧的痕迹，满脸都是黑灰，脸上还满是错的泪痕。

    林茂现在看上去已经没有一绝世人的影，可常青却觉得，他的小师弟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过。

    他当然也知常小青的存在。

    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

    时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