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廷恩不兴地说：“大哥，你这么利索我们学不会。”

    丁汉白瞥见小桌上的西瓜：“你去厨房端一盘冰块，我要把西瓜冰一冰。”

    姜廷恩跑去了，丁可愈拿起木料端详：“‘五云’，大哥，你这原名像开玩笑一样，没想到你还恋恋不舍的。”

    丁汉白指间夹着刀，也不等冰块了，起端上西瓜就走，屋后坐在廊开吃，吃完在西瓜上雕了几朵祥云。他本名丁五云，五月初五生日，云寓意吉祥如意，但自从他雕刻的天赋显来，他爸就给他起了“汉白”这名字，一直只是叫着，升中学上档案的时候彻底改了。

    不古玩还是雕刻，玉都是最抢手最级的，丁延寿一生为人谦虚，就在他这个儿上调了一把。

    丁可愈和丁尔和从屋里来，丁尔和故意说：“汉白，等着你教我们镂字呢，快啊。”

    丁汉白吃了瓜心不错，把刀一扔合着闹：“这什么狗名字！”

    这师兄弟几个都被丁延寿料给过名儿，但只是说说，说完就忘了，只有丁汉白最正式。丁汉白实际上也接受了，唯一不满的就是玉太易碎。

    笑闹了几句，找冰块的姜廷恩终于跑回来，却空着手说：“师父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

    参加丧事儿就够不喜庆了，还带回来一个？带什么？丁汉白骂了一句，姜廷恩委屈地立在一盆富贵竹旁边：“真的，就在前厅呢！”

    丁汉白迈台阶，跑小院去前院看。大客厅开着门，厚地毯在夏天显得闷，不过新换的白玉摆件透着凉。

    丁延寿正和姜漱柳说话，没注意到儿跑来。丁汉白也不叫人，一就看见客厅中央站着个男孩。

    那男孩也打量他，目光怯怯的。

    丁汉白疼，怎么真带回来一个？家里人丁兴旺了，他爸还从扬州拐回来一人，南蛮北方院，格格不。

    他走到人家面前，问：“您哪位？”

    丁延寿总算抬：“这是纪师父的徒弟，以后就来咱们家了，又浑又倔的都收敛，别让我瞧见欺负人。”

    丁汉白面不改：“你叫什么名儿？”

    那男孩儿叫他盯得不敢眨：“纪慎语，谨言慎语的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