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坦然地看向那四个师哥，丁可愈说完被丁汉白骂，丁尔和却不动声地颔首沉默，算是同意，而姜廷恩年纪小直，立刻认同般了。

    丁可愈附和：“大伯，我们几个当初是你观察了好几年才收的，凭什么一趟扬州七天乐就多了个徒弟啊。”

    丁汉白以为自己听错：“什么叫我们北方人占便宜？”

    “……”

    丁汉白今夜失眠，怨自己嘴留太窝，要是搁在平时，他一定把对方噎得七窍生烟，可纪慎语不太一样，纪慎语丝毫没有咄咄人的架势，犟嘴像讲理。

    丁汉白又想笑又生气：“去你的七天乐，我爸那是奔丧！”

    “娶老婆只给一只？怎么不把另一只也给我？”

    黄金片的书签他没见过，可是看屋里的摆设，肯定很贵重，他只好拿自己最珍贵的宝贝来偿。丁汉白着耳环有骑虎难，他觉得书难看，书签更是好好搁在书房，随戏一句而已，谁成想这位当了真。

    丁汉白明白了纪慎语之前的态度，原来箱里都是好东西，怪不得那么宝贝。

    丁汉白最不，憋了半天终于说：“爸，你也别说什么欺生欺小，这行只欺负一人，就是手艺烂的。”

    丁汉白见识过纪芳许的作品，隔着时空年岁缅怀对方，一撩被把叹声掩住：“纪师父，你这徒儿忒不孝了，我帮你收拾他。”

    纪慎语走到他面前，翻转拳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耳环。白金镶翡翠，东西和工都没得挑，他拿起来看，明知故问：“给我？”

    纪慎语纹丝不动地站着，他知丁延寿今天开会是给他立保护法，可越这样越不安，其他人本就对他的到来颇有微词，现在估计更不他。

    最重要的是拿人家的手，他翻凝视床灯，那只耳环就勾在灯罩边缘的苏上，绿翡翠裹着浅黄的光，把细工一再放大。

    纪芳许真疼这个徒弟，师父嘛，师占的比重大，那就严厉些，父占的比重大，那就亲昵些。可是纪芳许刚死，纪慎语就另拜新师远走飞，压儿担不住纪芳许的疼重。

    “你娶老婆用。”

    “嗯，这是师父给我娶老婆用的。”纪慎语没想过成家那么远的事儿，丁延寿跟他说过，以后他既是徒弟，也是养儿。他要把这儿当成家的话，那就不能一天就欠丁汉白的东西，和家人积矛盾。

    纪慎语拳又攥住：“一片金书签换两只白金翡翠耳环，你们北方人倒是会占便宜。”

    “我一个大男人要耳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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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慎语反问：“那什么叫小南蛮？”

    姜采薇崩溃：“哪有一开始就把线亮来的？！”

    丁延寿带着厚片镜，目光不用逡巡，直接锁定丁汉白：“我总在店里忙，顾不上看着你们，你们小姨就是我的线，我什么都知。”

目光灼灼：“我赔你。”

    没等他想收拾人的损招，丁延寿先给他们兄弟几个立了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许欺生”。姜采薇也在，看气氛沉闷便说：“夫，他们都差不多大，很快就玩儿一起了。”

    他大概明白了，大家是嫉妒他轻易地拜丁延寿为

    他低翻那堆未经雕琢过的玉料，翻了会儿又从箱里取一个小木盒，盖遮掩着，手伸伸，握成拳不让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