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纪慎语坐柜台后，膝上放着盒开心果，为掩人耳目还在开心果里掺一把冰飘，假装自己没上班偷吃。

    咔嚓嗑一粒，扔起来仰张嘴，吃到之前被人伸手接走。他扭看丁汉白，没说什么继续嗑，嗑完主动给对方，问：“你和师父聊完了？”

    丁汉白“嗯”一声：“夸你了。”

    纪慎语又问：“师父夸我，你吃味儿吗？”

    丁汉白说：“我夸你来着。”

    纪慎语信，他一开始就知丁汉白在意什么。嗑完开心果，他与丁汉白无声地看柜台，有客人一来就询问芙蓉石，他们俩装傻，答都不好好答。

    雕细刻，不舍得。

    但最后还是卖了，开张吃半年，纪慎语兴地跑去找丁延寿，喊着他给玉销记挣钱了。丁汉白独自闷笑，不太明朗的心也跟着好起来。

    二人待到关门打烊，班后丁汉白讹丁延寿请客，脆又去了对面的追凤楼。吃饭时，丁延寿问纪慎语是否想念扬州的馆，没想到纪慎语摇摇。

    “扬州馆和师父吃遍了，不新鲜了。”他说，“后来师父也不馆，只让保姆变着样，这不吃那不吃，养生。”

    丁汉白随说：“养生还早早没了。”

    嘴太快，不妥也已说完，小骨一痛，丁延寿在桌踹他一脚。他夹起焦黄的油翅给纪慎语，说：“来，别生气。”

    纪慎语喜这翅，咬一嘟囔：“没关系。”

    师徒三人饱一顿，回家时天都黑透了，不过小院换了新灯泡，比平时亮许多。丁汉白明天终于要去上班，屋后就站在衣柜前找衣服，纪慎语澡都洗完了，他才堪堪准备好。

    丁汉白磨蹭着去洗漱，洗完在院里走来走去散步，见卧室灯亮着，喊：“珍珠！来！”

    纪慎语闪条门：“大晚上为什么要散步？”

    丁汉白故意答：“养生啊，向纪师父学习。”

    纪慎语跑来揍他，喊他大名，踢他要害，却乐着。他伸手制住，拧胳膊，绊着，却假装求饶。

    对方腕上着个东西，凉冰冰的，甩来甩去不消停，丁汉白一把攥住：“你这手链真大气。”

    纪慎语抢过琥珀坠，笑意还没散，着几颗白牙。

    闹腾够了，丁汉白关灯，小院顿时黢黑，他和纪慎语在这黢黑中往前走，接着上台阶，到门时分别。“睡吧。”他不常说晚安。

    纪慎语忽然拍他：“师哥，我想回赠你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