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给对方盖上，这才发现纪慎语没换睡衣，脏着脸，乌青面颊消瘦，双手斑驳带着印。

    他拧巾在床边坐，撩了满掌细发丝，顺着额给纪慎语脸。手太没轻重，鬼吼鬼叫都没把人吵醒，竟然把人给醒了。

    纪慎语脸通红，疼得龇牙：“我不敢了……”

    丁汉白停手：“不敢什么了？”

    纪慎语合着迷糊：“不敢偷吃了。”

    原来把丁汉白当成了纪芳许的老婆，还以为那疼劲儿是挨了一耳光。“师母给你。”丁汉白气得变声，又胡蹭了蹭，然后给纪慎语手。

    谨小慎微，总怕稍一用力会把那指破，丁汉白端详，寻思这手是了什么变成这样？良久一抬，竟发现纪慎语明明白白地醒了。

    正茫然地，静悄悄地看他。

    丁汉白搁那只手：“你饿不饿？”

    看对方，他又说：“我给你变个术。”

    纪慎语闭听见丁汉白起，听见脚步声离开卧室，复又返回。等丁汉白让他睁开，他看见床放着一碗汤，还有俩烧饼。

    丁汉白回去睡了，什么都没问。

    雨又起来，纪慎语恍惚忘记了扬州的风景。

    第13章 竹篮打一场空。

    丁汉白这人好不过一宿，前晚贴心地给人家脸端饭，第二天睡醒就来砸门问话。没办法，他的好奇心吊了好几天，势必要个明白。

    纪慎语被砸门声扰清梦，直往枕底钻，而后门外的土匪把门踢开，冲来，咚的坐到床边，隔着被推他。

    “赶起来。”丁汉白手大劲儿更大，往纪慎语后腰一，居然有骨的嘎吱声，“你闷屋里这几天都吗了？不代清楚这礼拜别想洗澡。”

    纪慎语反手捂着腰，听见“洗澡”立刻还嘴：“那我去华清池，我蒸桑拿。”

    他翻坐起来，褪去惺忪态，满是睡饱后的清明。丁汉白离他半臂距离，倾嗅一嗅，皱眉瞪：“你都有味儿了！酸的，我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