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啊……”

    料你也不敢，丁汉白想。晚上一家看电视，丁延寿去锁大门，再回来时忽然大喝一声，意在吓唬门的野猫。

    纪慎语嗖地站起来，意识低喊：“完了！”

    姜漱柳没听清，丁汉白可是一字不差，然后整晚默默观察，发觉丁延寿稍一动作就引得纪慎语目慌张，简直是惊弓之鸟。

    终于熬到回小院，纪慎语在前面走，丁汉白跟着，拱门后一脚踢翻富贵竹，那动静把对方吓得一哆嗦。丁汉白问：“什么亏心事了？”

    纪慎语回，脸在月光发白：“没有，我、我以为有耗跑。”

    这理由太二，丁汉白哪肯信：“今天什么去了？”

    纪慎语不擅撒谎，但会转移话题：“我前几天梦见回扬州了，梦里有我爸，还有你。我爸怪我不惦记他，忽地不见了，找都找不着。”

    说着说着就真切起来，几步的距离浮现纪芳许的影，纪慎语后退到石桌旁，问：“师哥，能再送我一次月亮吗？”

    时效一个晚上，但很有用。

    丁汉白望望天：“着雨，没月亮。”

    前者没多求，后者没追问，各自走了。

    纪慎语坐在床边看第二遍《战争与和平》，翻页很勤，可什么都没看去。不多时有人敲门，是端着针线筐的姜采薇。

    姜采薇说：“慎语，我给你织了副手，问问你喜衬法兰绒还是加棉？”

    纪慎语受若惊：“给我织的？真的？”

    姜采薇被他的反应逗笑：“对啊，我刚学会，织得不太好。”

    从前跟着纪芳许，吃穿不愁，可没人顾及细微之，纪慎语接过线团时开心得手中汗。姜采薇向他展示：“刚织好一只，本来勾的木耳边，觉漏风，就拆了。”

    纪慎语心急地往手上：“好像有大。”何止有，一垂手就能掉来。

    姜采薇窘涩地笑：“我应该先量尺寸，第一次织，太没准了。”

    纪慎语确认：“你第一次织，就是送给我吗？”

    姜采薇被他中的光亮引住，回答慢半拍：“……是，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在家里不用觉得和别人有所不同，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