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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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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汉白又问:“我杀好不好看?”

    对呛到即止,梁鹤乘的只能负荷几句,那六指儿的右手也夹不起饺。纪慎语喂,老咕哝:“饺就酒,吃一,喝一盅,什么遗憾都没了。”

    姜廷恩脸一红:“你们南蛮真不正经,我回前院了!”

    姜廷恩说:“姑父这儿来的人多,我们师兄弟都要在。”他一坐在床边,“大哥帮着招待,走不开,所以我……”

    饺摆上,伴着凌晨的鞭炮烟火碰杯,丁汉白说:“您二老一笑泯恩仇了。”

    蒙混过关,纪慎语要折寿三年,等拾掇好赶去前院,好家伙,屋门大敞,廊放着茶,台阶扔着七八个垫。他一抬,丁延寿立在客厅里,丁汉白里里外外地与客人拜年寒暄。

    纪慎语低一瞧,能是什么?是丁汉白发狠来的印。他的脸上红白莫测,穿好衣服瞎编:“昨天挨着穿衣,扎的。”

    张斯年说:“你师父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鬼手。”

    纪慎语乐:“好看,明年能杀猪吗?”

    医院冷清,不料病房已摆上酒菜,张斯年正与梁鹤乘对酌。这俩老可怜的,一个有儿无用,一个垂危不治,值此佳节居然凑到了一起。

    纪慎语说:“师父,你再吃一个。”

    他赶忙穿衣,这时屋外一声叫嚷,姜廷恩倍儿神地蹿来:“纪珍珠!过年好过年好,大哥叫我喊你起来!”

    纪慎语说:“别人不你,我。”

    梁鹤乘看他,摇了摇。这副不去多少吃,那痛劲儿也掩盖住饥饿,纪慎语不哭不叹,不讲丧气的话,反带着笑,一捋那多余的小指。

    姜廷恩凑近:“你知么?男女亲的时候用嘴一嘬,来的印也这样。”

    不待大家回神,丁延寿冲来大骂:“败家儿!把我的院净!”

    纪慎语听房怀清说过,还知张斯年叫鬼儿。过往年月的恩恩怨怨,那些较量,那些互坑算计都已模糊,哪怕窗外烟如灯,也照不真切了。

    张斯年附和:“仇不仇,反正你也熬不过我。”

    大家又四散奔逃,丁汉白孤零零地立在院中央,抬眸,瞧见纪慎语仍安坐在廊。他问:“你怎么不回去和面?”

    他们夜才回,一觉醒来是大年初一,除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卧室都能听见前院的动静。纪慎语睡迷蒙,一旁空着,与他相拥而眠的人早已起床。

    丁汉白徐徐走近,近至廊,扒着栏杆与纪慎语对视:“杀猪啊?珠都要我的命了,我怎么得去手。”

    纪慎语好笑:“你怎么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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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不能只瞧年纪,年纪大也许辈分小,喊叔叔的,

己用刀划氓,丁汉白这手的速度和力度是他的数倍。

    晚上,全家聚一堂,佳肴茅台,个个面目绯红。丁汉白与纪慎语倒还清明,饭后拎一份饺,去医院看望梁鹤乘。

    纪慎语心肝打颤,生怕这不着调的老四在暗示什么,甚至在诓他什么。“说的像你亲过。”他自镇定,“再说了,谁来嘬我?男女亲总不能男的挨嘬吧?”

    对方一顿,纪慎语疑惑地抬。姜廷恩问:“你肩膀上那几红是什么?”

    梁鹤乘反驳:“把恩去了,从前只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