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对，一时间只听到彼此的呼声。

    常明安小声说：“那……挂了，晚安。”

    “晚安。”

    互晚安，两人却久久未挂断，像在等对方先挂。何慕不想挂断，但又怕听到对方挂断的那一刹那突然响起的忙音，只好把手机放到一边，过了好一会儿再拿起来的时候，已经挂了。

    他倒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脑袋昏昏沉沉的，胡地睡了过去，半夜被从大开的台门来的凉风冻醒，打了两个嚏，抖抖索索地站起来把在脚边睡着的猫搂起来，钻被窝里。

    等到早上一睁，他就知自己生病了，嗓得冒火脑袋疼，被再怎么卷起来，也还是冷，爬起来摸到保温瓶，胡了一肚昨天煮今天已经变温的，重新倒回床上，把常明安的被也压到上，重的让人透不过气。他还把常明安的枕也捞被窝里，抱在怀里，又睡了过去。

    他喜赤脚，又不喜加衣服，季节一凉，就容易冒，往常都是一个人缩在被窝里，没日没夜地昏睡一两天就痊愈了，这次的病却像是来势汹汹，浑上的骨都泛酸，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夕西了，他居然睡了一整天，摸来手机一看，居然是没电关机的。

    家门被“叩叩叩”敲响。

    何慕不想搭理，常明安有钥匙，不是常明安。

    谁知门外却响起了常明安着急的声音：“何慕！你在家吗！”

    何慕撑着床站起来，脚像踩着棉，游魂似的走去，给常明安开了门。常明安站在门外，手还抬在本空中，准备再敲门，满脸着急，这么凉的秋，他的额角沁着汗珠。

    常明安见他来开了门，松了一气，待看到何慕的样，心又提起来。何慕嘴煞白，得开裂起，脸颊上却有病态的红，整个人没打采的，站不住似的转过去坐在沙发上，目光没了焦距，茫然地看着常明安。

    “我想过来拿东西，钥匙没拿，谁知你的手机打不通，还关机了，打电话给你辅导员，他说你今天没去上课。”常明安边用毯把何慕裹起来，边絮絮地解释。

    谁知何慕本没在听，打了个大大的嚏，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