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围巾往上扯了扯，清咳两声以作掩饰，有所保留地说：“我试试吧。”

    场记妹再三保证会帮何慕找来好看又不突兀的服装，再四歉要让何慕男扮女装，然而她不知何慕本不介意这个。

    何慕从小剧场来，到教学楼上了两节课然后回家。常明安今天一整天都是课，不在家，何慕难得地起了收拾东西的兴趣，在屋里扫地拖地，给冬天蔫的绿植挪了光更灿烂的地方，甚至把每一片叶都用纸巾了，哼着歌，小心地在屋里走来走去，防止木木在脚边绕来绕去把他绊倒。

    打打开衣柜，把旗袍拿来，打算熨一熨，发现其中那件他最喜的，黑绣海棠的，之前重新盘过的如意形状盘扣整个散了，之前改过的开衩也脱了线，何慕很久没穿了，这才发现。

    他连忙给连蘅打电话。

    连蘅那吵杂，还有音乐声，看来是等不到太落山就在浪。他懒洋洋地说：“啥呀，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那些宝贝衣服又咋了。”

    连蘅可以说是何慕唯一的朋友了，说是朋友也说不上多亲。只是在同一个吧里遇见过，两个人都喜女装，三两聊了，何慕发现他居然是校友，念服装设计。连蘅脾气乖张，不同常人，何慕和他相起来，倒舒服几分，两人渐渐熟悉起来，连蘅因为也喜旗袍，主动要帮何慕改他妈妈留的旧旗袍。

    何慕把衣服的况跟他说。这旗袍上的旧盘扣早已经脱落散失了，现在的扣是连蘅帮编的，当时特意找了相近的布料和搭衬的。

    连蘅说：“行吧，你拿过来。”

    “拿去哪儿？”

    连蘅好像喝了些酒，嗓音哑哑的，一个音拐三个弯：“老地方啊。”

    连蘅中的老地方就是他们俩认识的那个吧，里经常有异装癖没，是附近比较名的一个同恋酒吧，很多有相同癖的人连，何慕之前是那里的常客，但最近几乎不去

    他抬看了看时间，常明安还有晚课，赶在那之前回来就行了。

    何慕从衣柜里挑了一条料厚一些的旗袍，裹上一件大衣，脚上上薄薄的丝袜，久违地化好妆，仔细地描摹形，站在玄关想了想，终究还是把常明安借给他的围巾挂回到衣帽架上。何慕打量镜里的自己——一个致的旗袍女郎，上挑的杏面用眉笔了一颗棕的泪痣。

    少了两分以往装扮上之后的释然和自在，反而多了一纯粹对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