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车场，常明安摁住电梯的开门键，让其他人先去，然后等何慕去。何慕躲在角落里，没动。常明安另一只手在他后背往外带了带，说：“你先走。”

    何慕这才反应过来，往外走，跟鞋叩在地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特别响，宽松的大衣把他被旗袍勒得窈窕有致的形遮得严实，只一小截包裹着丝袜的脚踝，踝骨微微凸起，发散开来，披了满肩，了不少，放来的时候快要到背心了。

    常明安心里也在猜，但他知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要求何慕些什么，不能些什么，如果摆师的姿态来，肯定要惹人反的。他只能试探着说：“我……送你？”

    最近被何慕拒绝过太多次了，常明安几乎意识地以为何慕又要拒绝他，如果拒绝了，他也是执意要送的。谁知何慕雪白的牙齿咬了咬艳红的嘴，说：“好的。”

    他想到早晨醒来时自己放在常明安被窝里的手脚，心存侥幸。这儿侥幸，像是摆在楼底接住坠楼人的垫，让他想要不不顾地尝试纵一跃，看常明安到底能不能接住他，如果不能，结果反正就是粉碎骨而已，和遇见常明安前，并没有多大差别。

    到了车上的时候，常明安想要倾帮何慕系安全带，但何慕已经自己系好了，他只好收回手去，开好气，把脱来的外扔到后座，架上镜，打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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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大俊朗，一个看上去挑丽，禁不住有人开调侃了：“哟，这么冷的天，常老师约会去了呀。”

    “外面冷。”

    何慕在常明安的手机上输了地址，打开导航，靠回到椅背，一言不发。

    常明安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指，上面还留着淡淡的红。

    “怎么走。”

    何慕侧率先了门去电梯。

    何慕心里想，他明明知的，或者自以为自己知，什么明知故问。他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非要趁着常明安没回来，急匆匆地门，早早地回来，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或者他潜意识里，还是在意他和常明安那几次糟糕的初遇和再遇。

    旁人见他不算络的样，也就不再说了。

    常明安不肯定也不否认，客地应付了两句：“去走走。”

    常明安把何慕挂回到衣帽架上的围巾递给他围上，两人摁了电梯直接停车场。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并肩立着，一时间有些安静。电梯停了一层，来了几个同一栋楼住的老师和家属，一见到常明安就打了招呼，好奇的目光直往何慕上遛。

    常明安把车开停车场，角余光看到何慕正对着后视镜在蹭的红。何慕穿了女装之后，言行举止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微微仰起，修的脖，睛半阖着，睫一颤一颤，伸无名指去蹭边的红，嘴微张，一地。

    第二十三章

常明安用手指抹了抹，指尖留了一腻腻的红，“上哪儿去。”

    何慕怕给常明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往后退了半步，让常明安把自己遮了大半。

    那个导航指示的终，看名字是个酒吧。他没开去问，他想起很久之前在何慕家里见到的那个来势汹汹的男人，他怕何慕会吃亏，在他心里，何慕是只像木木那样的小动，张牙舞爪都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