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声势……

    何慕抹完红，怕蹭脏常明安的围巾，把围巾往扯了扯。

    纸老虎。

    起码何慕没有像之前那样，恨不得和自己划清界限，常明安的心蓦然好了些，等红绿灯的间隙里，手指一敲在方向盘上，不急不缓。

    夜里通很顺畅，循着导航，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常明安停好了车，跟着何慕去。一离开了车里的气，何慕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得一哆嗦，他拉着大衣的衣襟，快步走开去，推开酒吧的玻璃门。

    常明安跟在后面，他第一次来这地方，好奇但不失礼貌地左右看了看。音乐声大，但不算很吵，大概是时间还早，里面人不多，男扮女装的异装癖大概占了三分之二，各各样的打扮都有，既有像何慕似的，装扮上之后雌雄莫辨的，也有令人难以忽略男特征的小分人，但所有人在这里都很自在。

    何慕大概是这里的常客了，来之后和好几个人打招呼，还有很多人把目光放在他上。何慕把常明安带到一个卡座上，让他坐，自顾自把外和围巾脱了，搭在一旁。因为音乐声大，他俯，手搭在常明安肩膀上，凑到他耳边，说：“一会儿就好。”

    披在背后的发随着他的动作落来，得常明安的颌一阵。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何慕已经起走开了。大概是穿着跟鞋的缘故，他走起路来，微微地摆，小在旗袍的开衩若隐若现，薄薄的丝袜覆盖其上，像薄雾又像轻云，他是艳丽的，但表又冷漠，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是这里的焦，很多人看他。

    把他藏起来，如果可以的话。

    常明安被自己的念一惊，苦恼地皱着眉，这是不对的。

    连蘅坐在吧台边上，他今天穿了一条梦式的白裙，前后都开得很低，翘着坐在脚凳上，脚尖勾着要掉不掉的跟鞋，正在和吧台的侍应调。他不似常明安纤瘦，但却对自己平直的肩，平坦的不遮不掩，发不不短地披着，肤白得反光。

    他早就看到了何慕，轻佻地伸手搂他被旗袍勒得不盈一握的腰，顺手拍了他的，往常明安那扬了扬，笑嘻嘻地说：“盘靓条顺呀。”

    何慕把他的手拎开，把装在袋里的旗袍递给他，说：“松了两个扣，开衩脱线了。”

    连蘅喜旗袍，乐意替何慕修补衣服，但他穿起来不如何慕好看，也只能看看。他胡应着，把袋接过来，暗示地勾了勾何慕的，说：“好久没开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