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台一侧，随着献的观众走上来，把一束递到他手里。是一束包扎致的绣球，一半粉红一半粉蓝。

    何慕把接过来，朝他笑了笑，说：“谢谢。”

    然后又比了个嘴型。

    喜。

    台观众一波一波的掌声，主持聒噪的场话，全萦绕在耳边，但这两人完全没听到，自顾自地两相对望。常明安把递的手收回去，有些害羞似的抿了抿。等到献的观众从另外一边台了，只剩他一个，他才反应过来。

    何慕轻轻地推了他一，他连忙大步走去。台有不少学生认识他，目光全放在他上。

    回去的时候，何慕坐在副驾驶上，捧着那一束绣球，手指轻轻地拨。路上有车，常明安把车载音响打开，手指一一地叩着方向盘。今天天气有，虽然大多数时间在室，但常明安的衬衣后背还是了一块。

    车龙一看不到，老半天才动一。天沉沉的，车灯路灯织成片。

    何慕把安全带解开，扒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探，把小心地平放在后座上。前面的车动了一，常明安余光瞄了何慕一，伸一只手拍了拍何慕的，说：“坐稳了。”

    车不过动了一又停来了。

    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来了，滴滴答答地打在车窗上，雨刷一地摆动。何慕无端生一缱绻的困意，也不好好坐着，跪坐在副驾驶上，脸贴到常明安的肩膀上，蹭了又蹭。

    常明安侧亲吻了一他的额，说：“小心待会儿摔了。”

    何慕拿尖尖的磕在他的肩窝上，坏心地用力戳了戳，常明安吃痛地缩了缩，说：“疼。”

    何慕把力放轻，依旧蹭了蹭，说：“明天毕业照，周二毕业典礼是不是。”

    “毕业典礼周三，”常明安纠正他，“我跟妈说了，她说她有空，她也来。”

    “哎。”何慕应了一声，心里熨帖得很。

    “之前定的正装，可以拿来穿了。”

    之前常明安带了何慕去量尺寸，了一正装，蓝的，还了相应的领带，常明安还特意去给他挑了一对袖扣，和领带夹，正式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