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不走了，转瞪着宁远，宁远拍着，“我跟你说过的话，就算我化成了灰也算数，跟别人，象墨相，这个，我尽量算数，可你知，跟墨相那人，在朝廷里，跟在战场上一样，说过的话一丝不改全算数……你是明理的人，知这事没办法。”

    “噢！”宁远恍然大悟，不停的拍着额，“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肯定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才这么说，现在……你说我说的话，墨相信不信？”

    “到阿娘就行了，我可当不起，我糊涂着呢。”李桐轻巧的到一边，让过宁远这一欠，“我是个真真正

    再也不回来了。

    李桐一脸无语，“你说你和墨相说过，为免外戚专权，里大事了了之后，你就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宁家也不会再有人到京城来。”

    “老人家一辈委屈了。”宁远叹了一句，李桐忙，连叹了几气，“当初搬到京城，阿娘说她当时不了决心，是外婆拿的主意，说阿娘既然不准备再嫁，又只有我一个女儿，还是搬到京城好，湖州小地方，民风闭，还是去京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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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这话跟你一说，就你能明白，我早知，就咱们俩能说到一起去，不说这些，你回过湖州老家没有？”

    “那是。”宁远两只手一起脸，“我以前没这么多话，怎么跟你说了这么多？好象什么话都说了，这可难了，我当时怎么就没多想想？要么不能跟墨相说这话，要么跟墨相说了就不该再跟你说，只要你不知，到时候我脸儿一抹……虽然从前没这么抹过脸……现在想抹也没法抹了，算了，这事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到那时候，墨相求着我留，车到山前必有路。”

    李桐垂，大约也快了，等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墨相信不信我不知，不过你不是一直说你向来一言九鼎，吐唾沫砸个坑么？”反正李桐是觉得他经常十分不靠谱。

    “……我想好了，准备在京城定居。”宁远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宣布，听的李桐差转不过弯，“嗯？你不是说过，里的事了了，你就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

    李桐了气，没答宁远的话，转接着往前走。

    “你们祖孙三代，再往上，到你曾外婆，都是了不得的女。”宁远一只手在前，冲李桐微微欠，“令人仰视敬佩。”

    “没有。”李桐也不想再说再想他会不会离开京城，以及什么时候离开这件事，默契的转了话题，“不过我家在湖州有几家铺，大掌柜里有好几个都是湖州人，老家还在湖州，家里几乎每个月都有从湖州送来的东西，外婆在的时候，一个月两三趟，象日常吃的银杏果，莲什么的，都是湖州产的，外婆从来不用京城的胭脂，说全天的胭脂，就湖州沈家老号的最好。”

    李桐想着外婆，有几分黯然，她这会儿再想外婆，隔在中间的那几十年仿佛全消失了，外婆的音容笑貌，那些小病小习惯小脾，仿佛就在前。

心里一阵难过，她记得他说过，那件大事一了，他就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

    “我说过？”宁远一脸的惊讶，“你既然说我说过，那我肯定说过，我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