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的话，相比于刚才，福安公主好象心平气和了很多。

    杨妃莫名其妙，站起来告辞，走了两步，顿步转，一脸犹豫，福安公主看着她，“三哥儿没事。”

    “那就好。”杨妃舒了一气，脱而后又有几分不安，“我不是说……我是说，他是该好好读读书，修心养，好好拘拘。”

    “嗯。”福安公主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看着杨妃了门，目光穿过窗，一直看着杨妃了院门，才叹了气，“就这么个蠢货……”

    后面的话福安公主没往说，李桐看着她，“那得看在什么位置，你从前不也总说周贵妃蠢，那又怎么样？你一样要避她避到城外去。”

    “我去城外不是为了避她！”福安公主立刻回了句，一句话说完，沉默半晌，轻轻叹了气，“以前季老丞相总说，聪明人顾忌多，思来想去裹足不前，倒是心少的，无知无畏，反倒能成事，我那时候小，总觉得这话说的不对，现在……”

    “拳打死老师父，我外婆以前常说这句话。”李桐接。

    “是。”福安公主有些慨，“有些恶，只是德不与位，不光德不与位，心也不上。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的嫁妆备齐了？”

    “差不多吧，我和他都不想太张扬，嫁妆平平常常就行了，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李桐答。

    “不用想的太周到。”福安公主斜着李桐，“就恣意了又能怎么样？”

    “我不想张扬，就不张扬，不就是恣意了？”李桐笑。

    “也是。”福安公主失笑，“那你成亲那天，我去，还是不去？我可是媒人！”

    “你去李家，还是去宁家？”李桐反问了一句。

    “算了，不去了。”福安公主叹了气，“我懒得看宁七那张脸。”

    李桐一边笑一边摇叹气。

    …………

    皇上上早朝的时候越来越少，虽说从禁中到朝里，众如一都说皇上康健一切都好，可皇上的真正形，该知的，都十分清楚。

    皇上觉得自己越来越龙虎壮，白天瞌睡越来越多，力越来越差，他只觉得是从前累透了，如今正一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