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半闲居二楼的书房走来, 正碰上九拉着晴朗回来。这两个人一个时辰前跑去买糖人，却愣是等到顾闲把画儿画完了才回来。

    他这样擅自决定, 但愿远在大唐的不会因此而责怪他罢。

    也不知是说给顾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第一个冬天, 他来到了大周的北，医治了原随云的睛。

    顾闲的亲, 也是晴朗的师父。

    晴朗吐了吐，：“在路上吃掉啦。”

    第三个冬天即将来临, 这次怕是要在江南度过整个冬日了。

    读书人都不容易，寒窗苦读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取得功名光宗耀祖，于是顾闲颇为理解的默认了这法，将收到的欠条小心的收好，等着某一天写欠条的书生带着书钱走半闲居。

了愣，赶跟上了自家师叔的脚步。顾闲一面向着半闲居的方向走去，一面对后的男人：“若是九公不嫌弃，不如来半闲居吃顿晚饭再走。”

    九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晴朗，不大愿的解释：“她买了一个画来的，又非要买一个来的，才耽搁了这些时候。”

    九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大一小走远的背影，半晌，才迈开了步，跟上了他们。

    等这个冬天过去, 晴朗就要正式习武, 跟着自己修习间游，这一步一旦迈去, 晴朗此生多半就与离经易无缘了。

    这是顾亭。

    九没想到这小丫这么不给面，挑了挑眉，就听顾闲：“来，别在外面说话。”

    顾闲在作画。

    秋风萧瑟, 细雨绵绵，再过不久顾闲就将迎接在大周的第三个冬天。

    同时修习两心法的师兄妹不是没有, 但一来晴朗没有这样众的天资, 二来学武最忌一心二用, 更何况在成为一个武者之前，晴朗还要先成为一名的医者。

    画上的女静立于海之间，眉淡如烟, 如空谷幽兰。

    顾闲好像从来不怕别人白拿他的书，这附近的书生便也回应了这份信任，从未贪过他的便宜，更有甚者，还有特意给顾闲留了欠条的。

    渐渐的，来半闲居买东西的书生就多了，也有特意绕了远路来半闲居看一看的，曾经还有一个‘慕名而来’的公哥价买了顾闲挂在店里的画儿，顾闲这才知，半闲居的名字

    他笑了笑，低声：“你这样很好，只因我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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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闲转向屋里走去，瞥了一晴朗手里的糖人：“怎么只有一个？”

    顾闲搁笔，轻轻叹了一气。

    最后一笔落, 画中的顾亭立在海里, 对着画纸外的顾闲温婉一笑，不尽的似温柔。

    第31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

    可见到底是迷了多久的路。

    顾闲站到门, 疑惑：“怎么去了这么久？”

    第二个冬天，他在兴云庄结识了李寻、陆小凤等人。

    柜台上放着散碎的铜钱，书架上则少了几本书，显然是有人光顾过半闲居，却因为没有见到店主人而着店主人的习惯，挑了书才在无人的柜台上放了银钱，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晴朗一愣，随即不服气：“哪有，明明是你认错了路。我说是右边那座桥，你非说是左边的，绕了好大一圈，最后还是靠我原路返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