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痕迹收拾净。

    “你昨天怎么没卧室睡？”

    “忙得有晚，怕吵醒你，就没去，你安心睡。”雷康将三明治的盘推到他面前，又倒了一杯用搅拌机磨的豆浆，说：“这边早餐有简陋，你糖不耐受，我就没给你准备，咱们中午去餐厅吃，那家餐厅中国网友的评价很，味应该还可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见面，雷小雷发现，雷康比以前话多了，也比以前更讨好他，这成，让他有些心疼。“康康，爸爸就是来看看你，你不用准备这么多，你……”他忽然说不去，半晌，住了，端起豆浆喝了一，心里有些酸涩。“不多晚，夜里还是回房间睡吧，我在你这边一个月，你总不能一个月都睡沙发。”

    15.

    这边太冷了，冷得人恨不能整个冬天都窝在家里不门，雷小雷裹着厚厚的围巾，脑袋上还扣了线帽，看着得很，连雷康的哥哥也不像了，像他弟。

    “这边也就旅旅游还行，常住可太磨人了，光这冬天就不好过。”雷小雷一边这样说，一边把大衣上的帽罩上，他的脸被风得很红，像颗甜诱人的苹果。

    雷康看着他说：“习惯就好了，社会福利好，什么都有保障，而且这里同婚姻是合法的。”

    雷小雷没有搭他同婚姻的腔，只说：“你说他们这儿这么冷，怎么社会福利还这么好？冻得都快伸不手了，还的上这个保险那个补助的？你们读博的还发工资。”

    “可能就是因为太冷了吧，到都是苍茫、萧索，人又少，生命里有限的彩就被看得格外重。”

    夜里他们睡在一间房，人大了成熟了，规规矩矩地躺着，不像当初，非得挨着抱着，一刻亲近也舍不得浪费。

    雷小雷躺在旁边，声音很轻地说：“你如果习惯了这边的生活，能留就留吧，福利又好，什么都合法，以后找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一辈顺顺遂遂的。”

    “那你呢？”雷康在黑暗里，睛盯着天板。

    “你不用心我，我好好的，也买了养老保险，不用愁。”

    “爸。”

    “嗯？”

    “我看过那封信了。”他是指雷小雷自杀那晚留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