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吁短叹，心有不忍又知自己不能由着他疯去。

    “你要去为穆惜白……”

    “司命，又给你添麻烦了。”

    “莫要走极端，我帮你……”

    “我去太上老君那儿为你求一剂仙药，忘了这人吧。”司命咬牙关，狠心。“他是凡人，死后会六回，无需你担心的。”

    羽清音和穆惜白的这段羁绊本就来得毫无缘由，奇怪得很，若是羽清音再手他的生死转世，那这孽缘果真愈加难解。

    仿佛还能看见他似笑非笑的嘴角与眉间温柔线条勾勒一副氤氲的图画。搓双后却再也看不清那面容。偏执地用记忆去描绘他的模样，却唯独只剩底化不开的迷与心底说不尽的愁苦。

    “你我诚然挚友，我也知你是为我好，但，司命，我不到。”

    “哎！您可别示，小仙受不住。”司命诚惶诚恐样。“只要您好好解决这对儿蛇妹的事，小仙便会轻松不少。”

    “清音，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不可改变的真理。若逆其而行，必要受到惩罚。”司命一顿。“但因为穆惜白是凡人，方可转世再为人。”

    “我去幽冥司走一遭。”司命将那缕莹莹亮光收手心，对羽清音嘱咐。“至于那青浣，让黎偞想办法开个后门放来。”他神瞟向隔苏亦秋所在的房间。“需尽快解决。”

    原本双目无神的羽清音，此刻的神却异常定。

    “司命，”羽清音转，双锁定司命星君，却让人觉得他双之中本没有司命的影。“我……”

    “何必呢。”

    现在自己是什么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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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昔一幕幕走过脑海，划过前，留只影片段。

    司命离去后，羽轩阁再次归于沉寂。楼阁之，只剩羽清音唯一一个会发声的“人”。苏亦秋仍于不明原因的昏迷中，羽清音和司命都没能探明是何人对他的沉睡咒，而失去自由的青溪则被羽清音封了五关在房。所以这方寸之地，无人来烦，无人来叹。

    “人死不能复生，傻事万万不可！”司命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清音，穆惜白与你不同。你最好不要手他的生死，扰回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寂寥，徒增烦恼。

    败给羽清音了。司命走过来，伸两手指抵在穆惜白眉心，闭默念仙诀，一缕淡淡的荧光缠绕在指尖。

    司命哀叹一声，心中早已料到他这回答。

    忽然忆起穆惜白到自己手中的那个东西，他慌忙从衣襟里翻来，是可以挂在扇柄上的吊坠，白半透明，形状

    羽清音握双拳，心中隐痛。转世再生，便是重新开始，毫无瓜葛？

    孽緣便是孽，是罪，最好当机立断彻底了结这段关系。

    羽清音。

    见他这番神，司命惴惴不安。

    许久之前，许久之后，这两个人依旧如此，司命不清楚他们的渊源，所以不懂吧。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羽清音攥穆惜白染血的衣袂，质问司命。“他是因为我才经历这事的。”

    羽清音瞪大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司命言又止，纠结后开：“让他消失吧，从你生命里。”

    他守在床边，守着那个已经没有呼的人。

    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