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以为卡时间呢，之前老师说了他不用，我记得他在啊……自己上课不听，怪我咯？”

    江久捂着嘴笑，心想绝不能让赵荼黎知，否则绝对腥风血雨。

    尚在片场走位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嚏，谢川喊停，以为他冒，赵荼黎摇摇，觉得咙有。没来由地又是一，他着鼻想，大概真要吃药。

    分隔两地的开端，赵荼黎无所事事地觉得这就是个开端了。

    片场生活枯燥无趣，他的戏份集中在后半程，前面只小一脸。赵荼黎心里记挂学业，某天终于没忍住，委婉地跟监制提能不能先放他回去。

    殷牧垣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你要回哪儿？”

    “学校，”赵荼黎有怕他，此时被一反问，打好的腹稿全都清空了，“我……还有几门课最近结课，作业都没，回去申请缓考的事……”

    “哦。”殷牧垣不着痕迹地挑了挑嘴角，“我送你回去吧。”

    拍摄地离学校不远不近，他可以坐动车来往一个小时，断没有让监制亲自送的理。赵荼黎突然回忆起楼陌一脸不屑地说“他想潜你”的表，不禁背后有凉，刚要开拒绝，对方状似随意地揽过了他的肩。

    赵荼黎这么大没有被陌生人近过，拍戏时他有职业守，可现并非工作时间，殷牧垣虽然和他接好几次，还不如沈谣熟悉——后者至少是一起吃过饭互相甩过白的关系。此时被上手，赵荼黎忍不住本能地想躲。

    他讨厌任何意义上的肌肤相亲，大约也是自小失去父亲，母亲待他始终欠缺一份亲近，因此对接格外反，是个喂不熟的狼崽。殷牧垣的手刚覆上赵荼黎的肩膀，衣服遮盖的肌蓦地绷了。

    于是那人察觉到他的不自在，当赵荼黎是张，松开了他：“票买好了么？”

    “还……没，反正不远，到了再说，不济就站回去，没关系。”

    “那么麻烦，我直接开回你学校吧。”殷牧垣平日正经，标准的斯文败类相，笑的时候梢微微吊起，看上去有像狐狸，原本端正的五官也因这个细小的弧度变得充满旧时画本中佞臣的味，满溢了不怀好意。

    推辞的话前呼后拥挤到尖，赵荼黎到底掐了掐手心：“……殷老师真有空。”

    “送我的演员再怎么忙也要挤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