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神正在发生波动。

    仿佛随时会散掉一般，程远不知那陌生的声音在利用什么原理，可无疑，它寄生于程远的神幻境，证据就是，当齐阵在反抗的时候，程远觉自己就像要被撕裂一般。

    苍老的意识正痛苦地怒吼，拼命地挣扎，程远无法承受这压力，如同被火焰焚烧着，就像在河一样，他竭尽全力想把齐阵带来，可对方用自己的力量反抗着。

    就好像同时和几个人在战斗。

    大段的记忆片段涌程远的脑里，关于关笛的，关于明梦柯的，关于关梦笛的，关于岩谷的，还有关于唐颖的，这意识将这么多的记忆化为定的意志，不屈不饶地想要摆脱他的牵引。

    “拜托！我是来帮您的！”

    无法控制的撕裂和痛苦让程远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样去，两个人都会……

    “那么，你要选谁？”这个声音追问。

    六选一。

    陷两难的人，最重要的人，面临死亡的人，可怕的敌人，残酷的敌人，疯狂的敌人。

    六选一。

    真的是这样吗？

    没有一个，他们中没有一个是程远应该说的答案，因为……

    “我选齐阵。”程远低低地说。

    齐阵，是齐阵。他的张松开了一，因为说的瞬间，他知了自己该的事。

    “可以问问理由吗？”这声音似乎很惊讶。

    应该说，齐阵是这些人中最不需要帮忙或被阻止的，完全想不通程远选择他的理由。

    “唐颖是来救他的，这就是唐颖最初的目的，所以我这个选择。”

    要拯救肯定有牺牲，就像以前所有的回一样，这是没办法的事。

    “今天晚上不牺牲多少人，不大家付什么代价，只要一开始的目的达到了，我想……”

    每一个回，唐凌都要舍弃掉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积累起来，终于在获得自主意识的时候形成了大的怨念。

    但把这一切代价都算在唐凌上，太不公平了，因为每个人都被牺牲过，也都被拯救过。

    唐凌怔怔地看着前的现场，凌的房间，断断续续的鲜血，他的脚步像是僵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