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直接问，结果话到嘴边溜了一转，就变了：“你知基地被围的原因，是不是？”她发现问人家底这事有些开不了。

    病鬼躺在沙发上，呼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他明明行动无碍，但从来只要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会坐着，一整天一整天地不动，也不知怎么受得了。

    “病哥，你能告诉我那些丧尸和变异兽为什么会全涌向云洲基地吗？”李慕然知他没睡，又或者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怀疑他本没睡觉，只是不耐烦理外面的事而已。

    “只要我不手，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好了听的准备吗？”病鬼没有睁睛，但却开了，语气一如既往地徐缓淡漠，似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让他动容。

    李慕然不过是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掏东西的心思问的这话，每次跟病鬼说话都是这样，没想过他真会回答，此时听到他的话，反而呆住了，同时心里升起一极大的不安，直觉告诉她不能继续去了，然而她僵着脖，终究还是了来。因为她知，如果得到了这个答案，也许她还能继续问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病鬼依然闭着，但却似乎能够看到她的动作。“是秦宣的。”他说。

    “秦宣是谁？”李慕然一怔，她原本已经好听到一个惊世骇俗的答案的准备，哪知会是这样几个字。虽然这几个字如果细思起来也无比可怕，但与她的心理预期还是有差距的。

    “我朋友。”病鬼接着暴一个比刚才那个更要让人震惊的料。

    “欸？”李慕然有理解不能。

    “曾经的。我成为现在这样拜他所赐。”病鬼淡淡。

    “他是……人？”李慕然小心翼翼地问。

    病鬼没有回答。

    李慕然不放弃地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是怎么办到的？”

    病鬼终于睁开，目光里第一次带上讥诮的神，但很快又消失无踪，恢复成平静无波的样：“这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你说他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