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多说了两个字：“放心，有我在。”

    显然不合他是不会罢休的，李慕然为了不引发其他意外况，只得顺从。好在他确实没抱旁的心思，见她听话，便放开了手，退到一边。事实上，他也在防着他自己，以免什么时候就控制不住，兽大发。

    直到李慕然睡，他才缓缓走过去，挨在她睡觉的沙发边坐。靠着她的呼声以及气息让自己保持心平静。

    李慕然以为自己会忐忑得睡不着，却又不得不睡，她必须尽快恢复异能，否则大家受困于此，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营地。然而，几乎是一挨上枕，连个都没翻，她就陷了黑甜乡。也许是因为真的太累，又或者是因为宋砚哪怕是异兽化了，他的存在仍能带给人大的安全。

    听到她平顺匀的呼，宋砚侧转，抬起手似想摸她的脸，但在看到自己乌黑的爪时又停了来，只是低，几乎到她的鼻尖，如此停顿了两秒，然后迅速起，往楼而去。

    那里，他觉到有变异兽来袭。

    ——

    葫芦沟里，张易和南劭一直没睡。早过了预计的时间，宋砚还没能带第三大队回来，可以想见，他们是遇上了麻烦。

    对此，两人倒没有太担心。毕竟车队的实力摆在那里，又有宋砚和李慕然的加，就算无法安全撤回来，但是找一个地方固守却是没问题的。只要给李慕然回复异能的时间，他们这边就能得到消息，然后想办法支援。

    煤炉燃烧着，放在上面的壶发将开前的细鸣声。因为天气太冷，这边又不兴烧炕，所以只能连夜燃着铁炉，以保持屋中的温，只要半夜起来添上一两次煤就好。

    几个小孩被病鬼的那驴引，全留在了那边，就连张睿也没再粘他老爸。只有嘟嘟，又离家走了。反正它有前科，加上逃跑能耐一，所以也没人担心。

    “如果真有一个我们无法对抗的存在纵着这一切，我们能些什么？”提起这个禁忌话题的是张易，因为没有人愿意往这方面考虑，似乎就连想一想都是犯错。以前裴远还曾往这方面瞎猜过，但是今晚的事发生后，就连他都保持了沉默。

    胡思想是乐趣，但当变成事实时，就是一个无法脱离的噩梦了。只不过有的事终究是要去面对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张易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将这个猜想拿到了明面上来。如果末世的发生真是这个原因，他们至少能足心理准备来面对最坏的况，而如果不是，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