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之后刚好看到虞峰提着半篮辣菜来，眉上挂着晨。

    对上苏页黑亮的睛，虞峰一愣，继而几分歉意，“吵醒你了？”

    苏页摇摇，从床上坐起来，视线放在他沾着泥浆的草鞋上。

    虞峰低一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憨笑着说：“这么多泥，都没注意，我去外面洗洗。”

    “虞峰——”苏页叫得有些急。

    虞峰转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苏页抿了抿嘴，低声问：“脚冷不冷？”

    虞峰笑笑，十分自然地回：“没事儿，习惯了。”

    苏页看着虞峰脚上破旧的草鞋，再看看床边那双属于他的木底丝绵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虞峰走到外面，拿竹筒舀了些，一边冲脚一边对苏页说：“锅里有粟米粥，还有苏大娘送来的辣菜，用完早咱们再上山。”

    苏页应了一声，趁着起床洗漱的工夫，暗自回想着棉布鞋的法。

    之前他看过一篇田文，作者提到了打袼褙、衲千层底以及鞋帮的细节，苏页很兴趣，特意搜了相关的科普帖，觉并不是太难。

    洗完脸，苏页像往常一样将倒茅厕。

    这也是他来了之后新搭的，位置在草棚的风，四周用竹围上，面是石砌的坑，上搭着倾斜的竹板，雨的时候雨可以顺着竹板去。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纸，但是质地糙，而且十分珍贵，远远普及不到百姓的日常生活中。因此，寻常人家方便完之后都是用竹片清洁。

    苏页实在受不了一个竹片重复使用，便悄悄把自己的里衣撕成一个个小方块，过之后就丢掉。

    虞峰不知怎么发现了，之后隔三岔五就会削一大把竹片放在手可及的地方，每次用都有新的。

    不知不觉中，虞峰为他了这么多。

    苏页心里有说不来的觉。

    ***

    山的路上，苏页显得心事重重。

    虞峰细心地发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小页？是不是累了？”

    苏页暗自调整好绪，冲他笑笑，转而说起了想到的新吃。

    “你有没有吃过饼？”

    “饼？”虞峰摇摇，笑，“天吃的饼吗？”

    别说，还真叫他蒙对了，大吃货国传统民俗里的确是立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