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后悔刚才的闪避，刚想开挽回，索兰却转离开了。

    我站起：“我先走了。”想了想又，“埃尔索，别忘了研究金粉的抑制剂，越快越好。”我担心的是借由外的士兵带回基地的金粉已经染了普通人。

    大剂量的暴躁取代了冷静，更多幼稚被掺杂了沉稳……好像许多药被打了顺序，一切都七八糟了。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意识的反应，让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

    我没说话。

    埃尔索也明白事态的严重，自然应是，之后我便离开了。

    埃尔索迟疑了：“我觉得你走后，索兰更孤僻，也更沉稳了些。不过这是人应对创伤的本能反应，算不得数。”

    从他的睛里，我看到了后面的话

    “你怎么……？”

    充盈在屋里的龙压淡去了，沉闷却不减半分。埃尔索试探的上前：“亚连……‘归零’的副作用也不是人人上都能产生的。你知的，索兰还是那么喜你，他并没有变。”

    索兰走到我近前，垂眸看着我，哼笑了一声：“没什么好生气的。”他摸了摸我的脸颊，轻轻的亲了，“我说过不会再和你闹脾气。”

    索兰勾了勾角，一个笑来。他懒洋洋的起，手指上的银光在我前晃了晃：“戒指都给我带上了，还不让我过来？”

    我在椅上坐，沉默的神。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沉稳吗？我倒觉得，更幼稚，更恶劣了一些。

    那只手尴尬的在半空停了一会，缓缓的放了去。索兰的嘴抿了，绿的眸里像翻涌的大海，却最终归为一片星光黯淡。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像是化不开的冰霜，在我们脚结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冷的人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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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那里竟然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了。

    一只手上我的肩膀，埃尔索轻声：“亚连，索兰那么喜你，就是失忆了也能再和你走到一起，你就别想太多了。什么人格不人格的，都是那些老学究胡说八的，我一直就觉得这个理论不对劲，多少个人格，不都是那个人的一分吗？”

    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问：“你觉得……他变了吗？说实话。”

    索兰到底有没有受“归零”的影响，现在的他是不是他一个人格的放大，迷茫和不安的岂止是我，连索兰自己都不知……他究竟是谁。

    这真的是一样的吗？我迷茫的想。

    我歉的话没说来就噎在了嗓里，原本想他会生气，会吵闹，甚至又像之前一样急怒之不择言，但乎我意料的是，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走了，反倒……让我不知所措了。

    所以他才会一再追问，才会那么在意，那么调，是“现在的他”，而不是那个过去的，埋没在记忆里的“他”。

    我惊讶的看着索兰，完全没想到他还会来找我。

    我咳了咳，低声：“我以为你……会生气。”

看着他，不知脸上是什么表，索兰的神了，上前一步，抬起了手。

    每个人的也许都有许多人格并立着，但这些人格的综合才形成了成现在现实世界中的这个人。如果这平衡被打破了，某一个人格被无限放大，成了主导，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