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跟他聊。没想到他会找到你那里，抱歉啊，小顾。”

    顾一铭说：“你不用歉。”

    不说邢宗恺并没有恶言什么的，就算他破大骂了，那也是他的问题，不需要方晓给他歉。说到底，邢宗恺只是他的老同学和旧知，或者说，前男友。方晓可能以为他对“因素”的描述停留在了友，但顾一铭看见了邢宗恺那句“新男友”。顾一铭只是没想到，他又不傻。联系上文，他轻易地听懂了。

    顾一铭心想，原来方晓是同恋。

    ……方晓居然是同恋。

    ……方晓果然是同恋。

    他就觉得方晓跟他不是粉丝和偶像的关系，说是朋友都不太对。原来如此。换一个角度，一切疑惑便都得到了解释。方晓是同恋，那些“我喜你”的表白，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方晓喜他。方晓暗恋他。

    ……不，方晓说了好几回了。不是暗恋。那就是明恋。

    所以其实，方晓在追求他吗？

    顾一铭握了手机，手心有汗。

    方晓察觉了顾一铭的沉默，问他：“怎么了？”

    顾一铭不能说自己在想方晓喜他的事，只好转移话题，说：“在生气。”

    方晓意外：“你气什么？”

    ……就很气，没理讲。不说来还没意识到，说了在生气，顾一铭就当真生起气来了。一个佛系的击运动员能生气也是很难得的。

    顾一铭想，就很气居然有人比我先认识你。

    但是这句话依然不能说。顾一铭只能继续转移话题。他想要慎重再慎重一，可沉默了半天也没能组织合适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