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饭，因为你总拿一堆画片儿让他签名……哎呦，你怎么踢我！”

    姚三小闲闲地望了他一：“赶明儿我见着秦老板，可得拿你这话好好问问他。”

    虞冬荣一笑，侧去看小玉麟。那孩吃东西的姿势虽然生疏了些，却并没犯错。他一直观察着呢。

    姚月莹也觉得有惊奇：“这小弟弟怪灵的。谁家的？”

    虞冬荣把之前的事儿说了。姚月莹沉了一，很轻地叹了气，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很快聊起了别的事。城里一向倒是歌舞升平的，可外的局势并不好。姚家的货被倭军打劫，丢在了安平。上活动走门路，被吃去的却是一儿也没吐来，比军阀和土匪都黑多了。这样的事并不是一回了，姚家没有办法，打算把那边的生意放弃掉，转些别的。姚家的路数一向是不肯把放在同一个篮里的，但是好好的突然要换篮，也很让人疼。

    虞冬荣很懂三小的为难。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们其实都是年纪轻轻，被迫整个家族的善财童。瞧着风光，其间的辛苦，是只有自己知的。大家族有大家族的难。

    他们专心地聊天，小玉麟就专心地吃东西。主菜是排，虞冬荣不吃，把自己那份也给了小玉麟。小玉麟毕竟是一次用刀叉，切的时候，一个寸劲儿，盘翻了。和料都泼在了衣服上，餐巾都没兜住。侍者把地上的东西清理走了。小戏看着那被丢掉，脸上了很痛惜的神。

    虞冬荣看着他，心里不知怎么一。他掏手帕给小玉麟衣服，好好一条帕就污了。其实那帕比小玉麟的衣服值钱。但虞少爷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小玉麟很局促地想躲，又躲不掉。虞冬荣把污掉的帕团成一团丢在旁边，拿过盘，自己那份切成小块，给小玉麟递过去：“吃吧。”

    小玉麟犹豫了一，接过来吃了。虞冬荣哄孩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玉麟僵了僵，直到虞少爷把手拿开。

    甜是冰激凌松饼。金黄的松饼上有颗白的油冰激凌球，上面缀着巧克力和糖樱桃。这是秦梅香和姚三小的吃的。秦老板不在，他的那份自然就落在了小玉麟跟前。小玉麟很狐疑地看着那坨冰激凌，但吃起来的时候动作飞快。

    给虞冬荣端上来的是一份布丁。虞冬荣吃了一，对姚三小叹气：“总算你还有良心。”见小玉麟好奇地看过来，顺手把布丁拨了一半到他的盘里：“你也尝尝。”

    小玉麟毫不客气地端过来。布丁太，他的勺嗑在碟上，碟又翻了。半个布丁弹在他领上，一路溜去，最后在地上摔成一滩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