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因为睛小，也不晓得是不是闭上了：“亏的钱，不要走公账，你自个儿想辙吧。”

    虞七少爷噎了一，觉十分痛。

    虞司令扭，睁开光四的小睛，上打量着虞冬荣：“老七啊，你二哥和邹师的闺女订亲了，这事儿你知吧。”

    虞冬荣诧异：“这么快？”接着就反应过来，他又要痛了。老二是他爹的心，这聘礼的数目一定不会小。

    虞司令的小睛上上地盯着他瞧：“老五和你也得打算打算了。男旦再好，可生不儿。”

    虞冬荣笑了几声：“这不，幼有序嘛。等五哥定来，再说我的事也不迟。”

    虞司令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跪安了。

    虞冬荣得令，一溜烟儿地跑了。门之前听见他爹低声骂：“小兔崽。”

    待到诸事妥当，回了燕都，秦老板的玉镜台早就已经演完了。姚三小迷到不行，特意送了秦梅香一小盒珍珠宝石，说是让秦老板拿去衣服镶面。虞冬荣见了那盒东西，也觉得姚三小的确是用了心。她家珠宝和当铺生意，名贵东西虽多，但挑这么一盒大小成堆成且规格齐整的东西来，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虞七少爷本想把这盒闪亮之送回虞家在蜀中的绸缎铺，给秦梅香定制几新的戏服，又怕东西在路上遭人了劫，只得托人往江南送过去了。

    他走掉的这段时日里，曹郑两家班正在锣密鼓地排戏。但燕都梨园繁盛，此不开，自有其他开，所以歌舞升平是照旧的，每天都有名角儿的新鲜事以供谈资。诸如老生宝英的失空斩火遍全城，武生吴连瑞唱戏时了羊角风，汪桂昌与人在后台争执导致当场罢演，还有叶小蝶演凤还巢后夜访何委员府等等。

    但曹庆福，郝叫天与秦梅香等一名伶，都各有自己的一票铁杆戏迷。这并没有因为看了别人的戏而有所降低。更多的戏迷们只要有名角儿唱戏便是好的，所以一听几大名角儿要搭新班唱戏，都一窝蜂地来抢票。虽说时节已经冬，但各大剧院和戏园却始终闹非凡。瑞王爷似乎仍然没有放小肚，那几日各个有名的听戏都有名角儿站台。一时间神仙打架，戏迷乐疯。

    虞氏名的戏园同乐楼那一日早早就挂了牌。因为曹庆福只是搭戏，且另为一班之主，不便挂名，路自然写了郝叫天的大名。二路原本该是秦梅香，但这场戏说到底是为了郑家班立足，他便将这名字让与了蒋玉秀，自己只和另一个名角儿挂了三路。因为旁人并不识得蒋玉秀是哪个，所以牌一挂，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