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冬荣太知男人那儿心思了，闻言不禁有些着急，忍不住开：“都是戏。咱们秦老板，这是了戏了。”

    台上的秦梅香完全换了个人，段里神里都是风妩媚，声腔也是丝丝骨。只撩得座众人心颤，好像真的见了一个魅惑十足的妖女，不由得跟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旌摇曳。

    重戏醉仙楼终于开场了。扮相妖媚的九娘一登场，台就是排山倒海的叫好声，还不时夹着哨声。因为这戏质特别，又是秦梅香这等名伶来扮的，座儿们难免就带了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在里。当就有人在底喊：“谢秦老板给咱们过年！”

    许平山猛地扭

    邹占元拍着大，痛惜：“许老弟啊，这戏是靠听的，讲看字就外行了。这话你同我说说还成，回到了外面去，别人要笑话李大帅手的人土鳖了。”

    邹占元也赞叹：“乾旦能演到秦老板这份儿上，真是绝了。”

    许平山吃着东西喝着茶，姿态十分老饕。桌上除了虞冬荣特意送过来的茶，不知什么时候还摆上了一大堆菜。其中有半只烧格外显，因为另一半显然已经了许师的肚。这位军爷看上去不像来听戏，倒像是把同乐楼当成饭馆儿了。

    许平山赞：“瞧着比关外闹！那把式耍得比天桥底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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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平山一见秦梅香的扮相，就愣住了：“这他妈的，比云舒茶室的窑儿还漂亮？”

    因为是熟人，一时不好走。只得陪着两位师座听戏。今日安排的几场都是戏，座儿们大多是正经的戏迷，也都识货，所以戏园里气氛一直不错，不时有叫好声响起。

    邹师里也跟着冒光：“这怎么能比。咱们秦老板的扮相，那是满城里的一份儿！”

    邹占元显然也不太看得上许平山这派，状似无意：“依许师看，这燕都的戏，比起关外的如何？”

留好包厢。又不忘将如此这般话同样与许师敷衍一番。邹师摆手，说只是临时起兴，听说郝叫天挂牌，才过来的。他还在关外时，就是郝老板的戏迷了。虞冬荣应着，说是，郝老板这些年唱得少了。

    虞冬荣稍微松了一气。想来许邹两位其实是救了这场戏，因为有他们在，瑞王爷应当不至于轻举妄动。只要戏台上不大差错，今日唱过，和班就能在燕都立住了。他们这些帮忙的人，也就能平安了。他抬看了一楼上的包厢，瑞王爷气定神闲地在那儿哼哼着戏调，看上去似乎真的只是来听戏的。

    虞冬荣觉自己差被拍那半只烧，然而不好发表异见，只得继续微笑。

    许平山一笑，一白森森的大牙：“可不就是闹么。再说了，谁敢笑，老一枪崩了他。”他看了一虞冬荣，在他后背上拍了几掌：“看戏嘛，就图个闹。你说是不是啊，虞老板？”

    虞冬荣脸上挂着笑，心里对这行为不怎么赞同。虽说边看边吃在戏园里不是什么忌讳，但是现在新派的戏馆剧院都少有观众如此了。不过这个是不能说的，于是只好低抿了一茶。

    虞冬荣皱了皱眉，回看了一，可是后人山人海的，也看不什么来。

    待到演到九娘与新人调｀，把旧人一刀杀掉时，许平山咽了唾沫：“这九娘可真够带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