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秦梅香去之后，也不说什么，直接往浴室里走。温盐和袋明晃晃地放在洗手台上，用途不言而喻。他脱掉了衣服。

责无旁贷的。没想到刚一提起，就被秦梅香摇拒绝了：“去年小玉麟那事儿，七爷已经破费不少。这回我自个儿担着……再说……”他咬了咬，像是在说一件非常羞耻的事：“许师……也支持了一些。”

    他这边低调地排着戏，那边何翠仙的新戏已经早早在报纸上放了风声，看样是个不红不休的架势。虽说杨清菡一再教导他天塌来当被盖，但秦梅香还是觉得心有如泰山压着。

    秦梅香不动声地背对着他穿浴衣，声音平静：“最近忙着排新戏……”

    这话不能直白地表述，只得地：“缺什么行就说，我去给你办。还有……练功时多加小心。”

    后是衣落地的声音。许平山光着把他转过来，狼似地盯着他的脸：“洗净了？”然后没等秦梅香说话，就把他刚穿上的浴袍扯了：“我瞧瞧……”

    秦梅香跟了他好几个月，也瞧一些名堂。许平山的实力比看上去要，至于多少，秦梅香不知，也不在意。这人肯对他们的关系低调理，已经是万幸之事。他没有杨师父那么洒脱，再者说，世也不同了。

    澡刚洗完的时候，门响了。许平山毫无避忌地走来，倚着门看他，颇为不满：“找你一次比逮兔都难。”

    许平山把他拖浴池里：“老正好也洗洗，妈的，跟死人在一起呆了大半天。”

    他说是死人，那就是真的死人。秦梅香不问。他能闻到他上很淡的血腥气。

    这也都是规矩，没什么可挑剔的。

    过去戏即便是堂，只要红起来，

    秦梅香有儿不乐意：“不去床上？”

    秦梅香了剧院门往家走，才到半路，后就追上来一辆小汽车。许平山手的兵恭恭敬敬地：“秦老板，师座等着您呢。”

    他心不在焉地任凭在中起伏：“学戏的都这样……”

    秦梅香终于了一笑意：“我省得，再说还有吴师兄在一旁看着呢，你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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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平山说是要洗，其实本等不及。没拉扯一会儿就提枪上了。秦梅香仰看着半空里氤氲的汽，双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底抚他。听见许平山在耳边叹：“你这最近可是越来越了……”

    因为天气转，正是憋了一冬的戏迷纷纷来看戏的时节，各个戏园和剧院日程都排得很满。最后商议来商议去，把戏安排在了永安大剧院。因为班里都是有日不上台的角儿，加之带着新戏，剧院方面担心不上座，所以只勉勉给了三天。讲好若是演反响好，日再另加。

    论上，虞冬荣非常讨厌许平山；但如果论理，许平山给秦梅香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戏的应酬说到底也是为了能有人捧着。虽说都在理之中，但虞七少爷多少觉得有儿沮丧。好像辛辛苦苦一棵名，转让牲给啃了。

    许平山笑：“甭糊人。我问过了，不是随便一个都能像你这样……秦老板可真是个宝贝……”他私里这样直白，与人往时倒是绝少提起秦老板。似乎是有财不白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