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也慢慢和从前不一样了……”他沮丧：“别人越变越好，我却越变越不好了。”他低看自己的小肚，圆圆的。

    这个才是他真正的心事。有些事是看天意的，成什么样，那是老天爷说了算。

    秦梅香碰了碰他的小肚，蕙香的往后一缩。

    “不是说让你少吃儿么？”

    “吃少了饿得，唱戏时气跟不上……”蕙香委屈极了：“我喝凉都胖……”

    曹家从上到，都是富态的形。而且都有好胃，吃米饭吃，吃心饽饽和甜瓜果。秦梅香不信蕙香光喝凉了，瞧那红光满面的。但是他也知，饿起来的滋味是极难受的，蕙香这个年纪，又是还在的时候。

    但蕙香的忧愁也不是没有理。他那嗓和扮相，如今确实不对观众的胃。早先因为年纪小，嗓甜，样貌也秀丽。现在这些优势都没了，加之段儿开始变。凭着这样的条件要一条儿走到黑，也难怪他越唱越是没底气。

    秦梅香思忖了一会儿，谨慎地开：“蕙香，你有没有想过，换个行当。”

    蕙香摇：“我从小学青衣，只会唱旦角儿戏，能换到哪儿去呢？”

    “你去年底封箱的时候，反串了一回小生，不是就很好么。”

    蕙香有些愣。那确实是他科登台以来，得到的喝彩声最多的一回。可是反串只是图闹喜庆，并不当真。

    秦梅香起给他贴片，拍了拍他的肩：“路还着呢，别刚一开始就了气。”

    蕙香回过神来，认真地了。

    秦梅香回到包厢，瞧见虞冬荣带着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坐在对面的包厢里谈笑风生。那人冷不丁转，望见秦梅香，笑了起来。秦梅香便也笑笑，算是远远地打过招呼了。

    许平山若有所思地盯着虞冬荣瞧了片刻：“那少爷倒是有雅兴的，捧完这个捧那个……”

    秦梅香淡淡：“七爷于梨园行一向赞助不小。”他同蕙香说了许久的话，这会儿又有些咳嗽。许平山递了茶过来给他压：“赶明儿多换几个大夫瞧瞧。洋人治治外伤还成，虚劳的症候，他们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