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在边，眉微皱，一旁的彭导把他的犹豫和纠结尽收底。

    那边还在讨论，彭导突然说：“我倾向于由尚哲来演男二号。”

    讨论停止了，韩树新看过来神：“嗯，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从年纪上来说尚先生也比较贴合。”

    韩树新这么说尚哲不意外，但彭导上次显然不是很看好他的，没想到这次会认可他。他有受若惊地说：“彭导，韩总，你们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演好这个角。”

    彭导冷哼一声：“你都没好好看过这个角，不要随便放话。”

    尚哲知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当有窘迫，同时他也定了决心：“彭导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琢磨这个角，请让我来演吧。”

    见他态度诚恳，彭导便没有再多说。

    既然谈到这个份上了，基本上就敲定了。

    邱飞辰的经纪人面不虞，《晓之梦》里尚哲是给邱飞辰当的角，这回风转了，他和邱飞辰心里自然不大舒坦，但他们到底不会跟自家人闹翻，争取了一，没争取到，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之后众人对合同细节又商量了一番，正式签了。

    话分两，此时家里也正行着一个小谈判。

    恰恰有些局促地站在郑嘉言的书房门边，探着小脑袋偷偷看他。

    郑嘉言目光从电脑上移开：“怎么了？男孩有话就要勇敢说，不要扭扭的。”

    恰恰嘟着嘴，的脸颊微微鼓着，趿拉着绵羊拖鞋跑到他跟前，乌溜溜的睛瞪着他，小模样看着还严肃。

    郑嘉言坐在椅上，低与他对视。

    恰恰想了想说：“郑叔叔，你可以我的爸爸吗？”

    “什么？”郑嘉言一时怔住了，心中万般思绪，瞬间全缠绕在了一起。

    是尚哲告诉他真相了？不大可能，就算尚哲说了恰恰也未必会懂，那恰恰为什么……

    “爸爸说，你很好，我可以把你也当爸爸，以后让你签字。”恰恰慢慢组织着语言，一句话说得很慢，给了郑嘉言足够的理解时间。

    “……”原来是这么说的吗。

    见他不回答，恰恰小心翼翼却又倔地看着他：“你、你不要当恰恰的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