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接来的境，将比死还难受吧。但心的病怪不了别人。所有的果都是自己的因，十四唯一错的事够他付这样的代价。

    「你给了他们什么？」

    这像是个教职人员会说的话，柳齐笑得更开怀了。一短发被外的风往后，夜很凉、拂在脸上相当舒服。

    转回视线，前的路一直延伸至黑暗里，放望去没半台车，既然不赶路，柳齐便不打算再油门。

    「说的好像我们熟识过呢，真是荣幸。不过你大概也不知，等会锯掉你的之前，我会和开刀的医师说……别给你上麻醉吧？」

    不至于被车外的人察觉。而如果十四敢呼喊……柳齐在排档杆旁可就搁着一把上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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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的灯光太过刺，因此十四闭上了睛。他知他的已经形同不存在了，日后，双手、双……甚至于的脏，也许都会被取走，直到还有知觉的分再不能称作为「人」。

    算是新奇的发现吗？十四本来就毫无血的脸竟然又刷白了一。这是柳齐把转回来后，从室后视镜看见的。

    「别蠢了。这是他们自己追求的，况且，说小、那群人也不小了，这年纪行刚刚好。」

    「很好用呀。给一甜，之后自然有让他们效力的地方。」

    最好活到什么都失去的那刻，还罪，这一命抵另一命。

    但他大概不会呼救吧。十四看起来比实际还年轻一，现，那张斯文、俊秀，好看却不特别抢的面孔，正因痛微微搐着。淡褐的眸瞪着驾驶座上的人，蕴的是怒意，不，并不止于怒意。

    「我以前倒不知你恶劣到这地步。」

    听他一贯轻松却刻薄的语气，后的十四沉默了一。柳齐虽然不期待他响应自己什么，但也一度怀疑是外的风把十四的声音了盖过去。

    车驶了工业区，再开一段便要市区了。柳齐耸了耸肩，转再确认了一次，十四侧卧在后座的椅上，上着净的衣，脚上渗血的位也不算明显。

    「说真的，她的告别式上，你不该告诉我的。」

    「他们之中最小的也才国中而已，你不应该让那么小的孩接这些。」

    「只是因为我没想到，为杀手的你，也能那样落泪而已。」

    当然目前的现状也令人满意。谁晓得不到两个月前他还……

    油门，车窗外的风声卷了所有不相的杂音，柳齐不说话了。

    十四顿了好几分钟才发问，因此柳齐同样慢了两秒，才笑了起来。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了些，邃的五官半边溶于影、半边对着远的光亮。

    良好的能、迅捷的反应、准的枪法……被困住四肢后便无用武之地。两周的殴打与□□，对平常人来说没半疯已属奇迹。而杀手生涯塑就的顽生命力，只会把十四上的折磨延。

    这是柳齐乐见的，大费周章地绑了个同行，要是和小程那群人捉来的孩一样脆弱，就未免太扫兴。

    章之肆　旧识

    「枪枝、任务，还有机会。」

    开过几栋民房，柳齐盯着前方闪烁的招牌，再一个转弯，便了市区的街。晚上最闹的时候，附近都能看见零星的人群，人们毫无知觉地过着各自的日，好像一个个平行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