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后来冬，阿邱趁着工厂无人时又来了办公室好几次，带来防寒的衣给他披上，又自动自发地将隔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给他偷偷带饭、顺便接了其他人不肯的清洁工作。十四依旧没有任何表示，阿邱想抱他时他便由着对方，很快地这个少年也无师自通地懂了些技巧，知替他，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大胆。

    「学校还好吗？」

    九月，时序是夏，话说阿邱今年三了。依然一有空便往工厂跑，其他人懒得他，而他今天傍晚还穿着制服与书包，便拎着一个保鲜盒、和两份报纸了办公室。

    十四刚睡醒，坐在一块柔的绒垫上，那也是阿邱某次带来的东西，旁则搁着前天的晚报，他平时就看这些，以知晓外的事。

    狭窄的隔间中，不见天日的生活也过习惯了。或许因为柳齐刻意忽视他，反而让他还能有这样「过活」的觉……

    「还可以。今天吃凉面好吗？唔，我把昨天的报纸也来了。」

    阿邱走到十四面前，放了报纸与装凉面的盒，他把前天的晚报折起、先搁到了一旁，自己在十四边盘坐，和对方一同靠着墙，这才发现十四左手边搁着之前余静也用过的狗盆。

    他愣了一，默默伸手、越过十四，把盆掀翻。十四还有些昏沉，了，看了他一，什么也没说。

    嗜睡的症状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十四自己不以为意。但阿邱比他还着急，看他又要睡着，便伸手摇他。

    「你今天睡了多久？」

    十四苦笑了一，勉打开睛，说真的他不知，在这儿时间也没什么意义。

    「看看报。」

    阿邱把新的报纸到十四手上，自从去年冬天，他有话变多的迹象。经过这些日十四也晓得了，阿邱家境并不好，他比谁都想得到柳齐的认可、成为一个职业杀手……因为杀手赚钱的。

    而在那之前，他帮着小程，还有小程以外的某些人跑、贩毒。他不喜这些事，但参与了便难以。

    「阿邱，你真的不打算上大学？」

    十四拿住报纸，低瞥了，版正说着教育制度改革的新闻，他还未细看。

    「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