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地淌。柳齐无法控制自己越发惨然的神，只能地扯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要你讲就讲，话别这么多。」

    「我原谅你。」

    回答得很快。啪，□□却第二次从柳齐手中落，十四的气冰冷而生。

    是的，没有那样的圣人。柳齐早该晓得了，天知他为何突然有了妄想，该死的梦，让他现在像个小丑一样稽……

    十四看着柳齐那双睛，其中有什么东西破碎着。踉跄地起，他捡起枪、便要离开这间病房。

    早已陌路。而十四，只是在被单上收了沾满血迹的手，把自己摔枕中。

    章之拾捌　阿邱

    章之拾捌．阿邱

    １．

    那之后柳齐再也没来过，直到十四院的晚上，带他回去的都是那个叫阿邱的少年。

    柳齐没让他截肢后的复健，反正他也不需要再站起来了。阿邱给他拿来两拐杖，但十四用起来异常吃力。

    谁在乎呢？趁着半夜游医师推了他楼，他又从医院的椅被移动至车后座。阿邱，那个壮寡言、理着平的少年，开着柳齐的白的轿车，载他便穿过城市，一路奔往工厂的方向。

    相隔了多日，十四早把一切置之度外。窗外的繁华夜在街间窜、藏在过路人的脚步间，他看着，红红绿绿的人群与商家，挟着刺的灯光，让他眩目到有些恍惚。

    「柳齐人呢？」

    「不晓得。老师这两周很忙。」

    阿邱的话不多，除非别人发问、不然他通常不会主动开。十四在住院前的两周便知晓了，那时少年们围着他嬉笑打骂，阿邱也都只是站在一旁，望着办公室外发呆。

    倒也不是讨厌说话，只是人木讷了些。阿邱从驾驶座上回看了他一，同时闯过一个红灯。

    「老师只说要我带你回去。」

    「你的同伴们也闲得发慌了吧。」

    四周渐少的大楼显示着他们正离开市区。十四靠着椅，语气平淡。阿邱在短短半分钟转了第二次，却在把视线移回前方时猛地往左闪，在一个十字路避开了一辆横向闯过路的机车。

    砰！原在副驾驶座后方的十四毫无预警地往旁摔、重重地撞上玻璃。嘎……阿邱开过街后便在路边急煞车，这里已在城市最边缘。